毕竟,鲁国就算是如今的国力已经开始有所恢复。但已经不是那个春秋时期的大国了,沦落成为二流诸侯的鲁国,已经没有资格和盟主级别的对手掰手腕了。
但是……太子训。
很不幸,这家伙不在鲁公忌惮的人员名单之内。尤其是他想到自己的外甥公子岐可是太子训的死对头,两人曾经一度闹的不可开交。鲁公很自然的认为太子训是针对他,而不是所谓的有难言之隐。更何况得罪一个卫国的储君而已,就算是外甥公子岐因为他的原因,在卫国呆不下去了,大不了他带回鲁国去,又不是养不起。打定主意的姬奋,根本就没打算听太子训的解释,反而皱眉道:“神灵自有神灵的福佑,既然不福佑于你,显然是得罪了神灵,何来卜人学艺不精的道理?荒谬至极,可笑。”
太子训心头气地恨不得一刀剁了眼前这个顽固不化的鲁公,你丫为你的外甥出头,也不至于和本太子过不去吧?
再说了,卫国的储君之位已经定下了,根本就不可能改变。
除非鲁国准备出兵干涉卫国储君争夺,要是真的会这样的话,太子训的情况就很不妙了。
心里想着最担心的事,太子训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阴晴不定的怨毒眼神看向鲁公。这会儿功夫,鲁公自然不怕,别说是卫国的太子,就算是卫国的国君用怨毒的眼神看他,他也不在乎。鲁国已经不是昔日三桓肆虐的鲁国了。鲁公也是被三桓逼地只能流亡的鲁公了。姬奋心头就只有一句话,老子不在乎,爱谁谁。
大不了这个司礼的主持人他不干了。
反正最后笑话的不是他鲁公,而是卫国的国君和太子训。
心头已经打定了注意的鲁公,一脸冷漠,丝毫不为所动。才僵持了这么一小会儿,太子训却有种度日如年的难熬。他既不能用强,让鲁公低头。毕竟在场有其他诸侯的国君在场,闹腾过了,太子训下不来台。再说了,国君出行,少不了有军队保护。
真要是闹到最后兵戎相见,太子训的心里真的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就禁军那个操蛋样,能干得过谁?
正在双方互不相让,几乎进入坚持的时候,丁祇尖刺一般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卫公到!”
之后,卫公的车架,护卫的武士从外进入场内,下车之后的卫公面前的人群分开一条能过车道路之后,在宦官的搀扶下,一步步缓慢地走到了祭台的下放。不满地看了一眼太子训,随后颤颤巍巍地对鲁公躬身施礼道:“鲁公,犬子无能,让你见笑了。”
“卫公言重了。”鲁公也是一脑门子的疑惑,卫公不是病重了吗?
要不然也不会让太子训代替他主祭啊!
他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