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角融还挺委屈,开口道;“兄长,我这是有原因的。现在这季节就老鸦叫多了一点,但是一来叫起来多丧气啊!二来,这叫声如何能够引起人的注意?我们是在找人的,自然要引起人注意,才能找到人啊!”
应龙瞅着角融一阵之后,心头有种被刀绞一般的痛楚,他发现竟然连一个傻子都比他会琢磨。
不免有些懈气,摆手道:“随你!”
其实角融的第一声叫声就让仲叔牙注意到了,往来林子的所有人,他都紧张的盯着,一来怕被人发现。二来,他也担心错过接头的人。
角融他不认识,但是应龙他是见过的。
不过,仲叔牙并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和应龙见面,而是等了一会儿。这样的谨慎是必要的,也是应该的,毕竟应龙在赵国呆了很久,也没有什么音讯。万一这家伙被赵人收买了呢?
“兄长!”
突然,角融一声惊叫引起了应龙的注意,他扑到了林子边上,靠着一棵大树,从箭壶里扣着一支箭出来,搭上了弓弦之后喊道;“角融,角融!”
“你的那个兄弟太不警觉了,无头苍蝇一般的乱冲一气。”
“谁!”
仲叔牙原本准备来一个出其不意,出现在应龙的身后,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应龙这家伙竟然故意假装没有发现他,实际上早就提防着他的出现,当他站在应龙身后并开口之后,一支利箭盯着他的脑门,让他不敢动弹起来。
“应龙,别误会,是我。”仲叔牙这才发现自己小看这位游侠出身,靠着给国相当保镖才发迹的江湖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唉,终于等到你们了。你们这么才来?”应龙长出一口气道。
不久之后,应龙和仲叔牙坐在了火堆边上,这是仲叔牙两天来第一次喝上热水,吃上热食。应龙的身份自然再也不用避讳什么,点火做饭也是寻常不过。他甚至安排手下去村子里借了一只陶罐过来煮汤。
“老兄,你们怎么才来?”
“在大野泽打了一仗,干掉了赵军的骑兵。”
“你呢?在陶丘如何?看你们的样子似乎像是出城来打猎来了,难道赵军对陶丘防范很松懈吗?”
应龙长叹一口气道:“怎么可能?”随后才说起了自己最近的一段经历:“小子自从混入陶丘之后,就一直在民夫营地内。一开始陶丘确实防范很松懈,民夫可以随意出城,军队也不会限制。但是在赵军集结南下之后,大概是十来天左右,陶丘就开始盘查起来。”
“终于兄弟的经历,有点运气,也有点手段。有一个靳析的民夫头子在入城前被兄弟等人碰上,然后兄弟冒充他和他押送的粮草和民夫一起入了城,某就成了靳析。随着不久之前民夫营出现了一件怪事,从来不会来民夫营的守将镰仓竟然来了民夫营,随后任命了几支人马,似乎有编练为辅兵的打算,老哥我如今是一支人马的头领,手下有一千人。”
……
听完应龙的经历,仲叔牙询问道:“能不能将我的人偷偷运到城里去?”
“你不行,城里有一个人他估计一眼就能认出你。”应龙犹豫了一会儿,选择了直言不讳。
仲叔牙笑道:“某在陶丘还有熟人,某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