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洛景严就笑了,没有解释跑车的座位问题,反而就陌生人这个点辩论起来,似乎默认了苏冰儿说的话:“我怎么能算是陌生人呢,我和桑桑认识这么久了,虽然说这几年都没有见过面,可能感情是淡了点,但也还不至于到陌生人的地步吧?”
他倒是把董桑刚才的要求听进去了,改了称呼,只可惜这个新的称呼让董桑更加不得劲,醒来这么久了,不论是哥哥还是好友,在表示亲昵地称呼她时都喊小桑,只有谢亦一个人喊她桑桑,可以说这两个字是独属于他们夫妻之间的爱称,现在却被一个记忆中没有丝毫印象的追求者喊去了,顿时觉得哪哪都不是滋味。
这人一向都是这么自来熟的么?真是不敢想象当初的她是怎么熬过来的,这种程度的追求已经不能算是追求了,叫折磨。
“真的不用,我……”
她试图再次拒绝,被身旁的苏冰儿截住话头,笑盈盈地以最自然的态度拿出了最有力的反击:“不是陌生男人,那就是追求者了?不好意思,洛先生,我们家小桑更加不能上追求者的车。”
“为什么?”洛景严笑着低头摆弄了一下手里的墨镜,“因为她不喜欢我?”
“因为我已经结婚了。”不需要苏冰儿的提醒,董桑已经知道好友说这番话的用意,当下从善如流地接过话,温柔大方地笑着回答说道,“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的追求,很抱歉。”
“结婚?”洛景严一愣,自从认出董桑后就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第一次顿住,目光从墨镜移到董桑的脸上,仿佛在进行着求证,“你结婚了?”
告知追求对象自己已经不再单身似乎是一件残忍的事,这一点董桑完全能够从洛景严的反应中看出来,但是没有办法,如果她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对方就会继续没完没了地纠缠自己,她又不想搞婚外情,只能残忍一点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对,已经结婚两年多了。”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回答。
洛景严沉默了,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墨镜半晌不语。
就在董桑以为他会就此离开时,他又重新抬起头,看着她开口了。
“和那个姓谢的?”
这回轮到董桑愣住了,没想到他居然还知道谢亦,转念一想,如果当初谢亦也有喜欢的人,她作为追求者,恐怕也会把对方打听得一清二楚,就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如果你指的是谢亦的话,那就是他。”
“哦,他啊。”洛景严搭了一声腔,口吻是全然的漫不经心,“他不是不喜欢你吗?怎么结婚了?桑桑,你不会是在骗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