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缨敛息屏气,依然胆颤心惊,小心翼翼。免被燕无恤探知到。
只见武经阁外,除了本就看守的官兵之外,还布满了太初楼的卫士,一重一重,蔚为壮观。
苏缨以明月潮汐决调气息,将自己的气海调至龟息之境,数下疾跃,轻落在了顶楼窗畔,屋中喁喁有人语。
“燕大侠,你怎么知道的?”
便知燕无恤当真在此处,她将窗拨开一缝隙,往里看去。
武经阁的顶层传说中装满了天下典籍的颠峰,为白玉京所有人梦寐以求的所在。
此时,朝廷局势复杂,天子托病,太傅与陈云昭势力纠葛,犬牙交错,白玉京疏于人管,方能让燕无恤长驱直入,强入此地。而因为他调遣开了四周蛰伏的良兵焊将,强弓劲孥,苏缨方能以轻身功夫接近这座殿堂,一睹武经阁顶楼的风采。
然而,倘若白玉京的人看见这间寤寐求见的屋子,定会大惊失色——这哪里是什么武经阁?!
就是苏缨这个半吊子吃空饷的清歌楼统领,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武经阁的顶楼雪洞一样空空荡荡,满目积灰落尘,无只言片语的典籍,也未有摆设过书籍的痕迹。
剥开白玉京繁复华丽的外壳,触及它用来引诱控制天下人的武经阁核心,竟然是一间甚至朝廷都疏于照管的蛛丝空室。
屋里什么也没有。
“三十三天,离恨最高,四百四病,相思最苦。”燕无恤的身影背着她,轻轻叹息了一声:“传说中武经阁镇楼之宝,百病客老前辈传下来的 ‘大宗师’剑谱,原来不过是欺世的妄语。”
站在他身侧的,是云未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