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起身就要往外走。刚迈出腿去,她便停住了脚步。不行!她不能就这么去见他!
“谷雨,去打水来,我要沐浴更衣。”苏瑾玥开口吩咐。
丫鬟们应了一声,各司其责的忙碌了起来。有端水的,有拿香胰子的,有配衣服首饰的,进进出出却井然有序。
等捯饬好,苏瑾玥便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朝着王府大门而去。
为了早些赶回来,萧子墨可是弃了马车改为骑马。一路不辞辛劳,风尘仆仆。可当看到王府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时,萧子墨忽然觉得这一路的辛苦都值了。
“参见王爷!”王府的下人齐齐下拜行礼。
萧子墨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起身。而后,径直走到苏瑾玥的面前,拥她入怀。“娘子,为夫回来了!”
苏瑾玥面色一红,狠狠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大庭广众之下,王爷还请克制一些。”
萧子墨轻笑出声,一个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苏瑾玥惊呼一声,慌忙的搂住他的脖子。“王爷!”
“本王疼爱自己的王妃,天经地义!”萧子墨凑在她耳边说了这么一句,接着便大踏步的抱着苏瑾玥进了府。
王府的下人似乎早就见惯了王爷王妃伉俪情深的戏码,神色淡然的跟了上去。关门的关门,拖走火盆的拖走火盆,秩序井然。
回到落霞院,夫妻俩关在屋子里说了会子话,苏瑾玥才命人抬水去净室。不过,若仔细观察的话,不难看出王妃的脸颊泛着红,嘴唇上的口脂也不翼而飞,还微微有些红肿。
萧子墨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从净室出来时,披散着一头湿发。苏瑾玥从丫鬟手里接过干的帕子,亲自给他绞着头发。
萧子墨闭着眼睛斜倚在软枕上,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等头发擦得半干,萧子墨便将苏瑾玥揽入怀中,说起了去南庸关的经历。当然,最惊险的那部分他只是三言两语带过,没有详细的描述。
可苏瑾玥还是听得心惊胆战的,连连问他是否受伤。
萧子墨没有瞒着她,解开衣襟,露出胳膊上的一道伤疤。“跟敌军交手的时候,不小心被剑划伤了,不过有娘子秘制的金疮药,已经没有大碍了。”
苏瑾玥轻轻地抚摸着那道已经长出新肉的粉色疤痕,眉头仍旧仅仅的拧着。“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
萧子墨抬手抚平她打结的眉毛,说道:“答应过你的事情,我怎么会忘!就这么一点小伤。不信的话,娘子可以细细的查验一番。”
说完,他摊开双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苏瑾玥嗔了他一眼。“以后身上多出一道疤痕来,王爷就去书房歇上一年半载的。”
萧子墨摸了摸鼻子,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得娇妻重新展露了笑颜。
齐王平安归来,整个京都都沸腾了。
平定南夷,齐王功不可没。在百姓的眼里,他可是比那个专横跋扈,动不动就砍人脑袋的晋王更受欢迎。甚至,朝中好些原本已经偏向晋王的官员也都纷纷倒戈,调过头来巴结齐王。
当然,对于这种墙头草,齐王可没那么大的肚量一一容忍。他除了偶尔进宫与几位大臣商议政事,便窝在府中闭门不出,也不见客。跟之前还是哑巴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齐王乃真君子啊!”
“是啊,以前当真是小瞧了他了!”
“待西岭关战事了结,齐王是不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登基了?”
一时间,众人皆默认了齐王是最佳新帝人选的事实。
文丞相更是多次登门拜访,游说齐王早日入宫。“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薨逝已有半年多,该守的孝已经守了,还请王爷以大局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