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尊贵的皇帝!
是景琰的君主!
怎能在这些人面前卑微!
不!
却只见穆渊一步步向他走去,站在他身旁,冷声道:“穆玄历,君上仁德,你不配为君!”
说完,他直接转身,不理会穆玄历已经充血的眸子,对千悒寒垂眸说道:“王爷,多谢!”
说完他一跃上马,向靖州而去!
悦儿,还在家等她呢。
千悒寒,多谢你,多谢你毁了景琰的一切,毁了这肮脏不堪,为了权势,早已无一丝人性的皇室!
本不该存在的皇室!
千悒寒,多谢!
“驾!”穆渊喊道,扬起马鞭离开了这里。
叶倾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
她早已猜到穆渊并非皇子,却以为,许是柔妃从哪里抱回来的孩子,是她为了稳固自己在后宫的地位,而偷梁换柱来的。
她以为穆渊的生身父母会是个寻常百姓。
可谁想到,竟是这般曲折!
父亲容貌全毁,娘亲不贞,他能够接受,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千悒寒却是毫无动容,他看向穆玄历,幽深的双眸波澜无惊,隐隐透着的寒意就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手中长剑微动
‘噗’一声,刺入了穆玄历的心口!
十八年了,这一切,该结束了...
“嗯!”
一声闷喊,带着源源不尽的痛苦,穆玄历那强压着的一口鲜血还是吐了出来,不知是因为恨意还是疼痛,穆玄历的面部越发扭曲,配上他那满口鲜血,看起来格外瘆人。
千悒寒微微用力,只见那刺入穆玄历心口的剑身,缓缓的向内深入。
并非一剑刺穿,这般的渐渐刺入,疼痛感牵扯着穆玄历的每一根神经,他的心口处甚至能感觉到剑身冰寒的凉意,一点一点的深入,他似乎感觉那冰凉的锐器刺破了他跳动的心脏,所到之处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呼吸越发稀薄费力。
穆玄历瞪大了眸子,甚至那瞳孔都有些向外凸出,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痛哭道:“冥...云天,你得不到凌祁的,永远也....得不到的!”
千悒寒,你的确查到了当年很多事情,但是...
有一件事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永远...都得不到你谋划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