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独占站在台上又是一脸春风,朝着陈于风的尸身拱了下手,道:“多谢陈寨主承让。”
陈静儒转头望向台上,眼中都快喷出火来,怒吼道:“我日你祖宗,我跟你拼啦!”
就从同门手中夺过一把剑,就准备上台拼命,却被几个同门死死拉住,纷纷劝道:“少寨主,不可意气用事啊!你忘了老寨主临终前说的话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白独占冷笑一声,道:“小畜生,你爹没死,我还能给他三分薄面,现在他死了,你就是丧家之犬,你若想死,你白大爷倒可以成全你。”
陈静儒气得嗷嗷大叫,几次挣扎,都被同门死死按住。
白独占倒想下去斩草除根,但这不合规矩,怕引来众怒,也不敢轻举妄动,又刺激了几句,见陈静儒脱不了身,便也就不理会他了。
司仪这时走上台,环视众人,大声说道:“陈寨主一世英雄,不料却意外殒逝,伍盟主也深感悲痛,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望紫东寨节哀顺便。”朝着陈于风的尸首鞠了一躬,又道:“现在言归正传。第一场比试,戮虎寨白寨主胜。还有谁心里不服的,想挑战白寨主的,请到台上来。还是那句话,刀剑无眼,请仔细斟酌。”
风言嘀咕道:“太嚣张了,我要是打得过他,肯定要上去灭了他,我蹭吃蹭喝的都看不下去了。”
王青虎叹道:“谁让咱技不如人呢?”
司仪连问三遍,还是无人应答。刚刚众人都不敢应战,何况现在人家连千山第一高手都杀了,谁还敢不知死活往上冲?
王青虎看了看姜小白,见他毫无上去的意思,便摇了摇头,叹道:“我的引道珠啊!”
司仪又道:“既然无人应战,那我宣布,本次切磋技压群雄者,戮虎寨白寨主!”又向边上招了下手,就有一个丫环捧着一个托盘走了上来,托盘里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引道珠。
司仪接过托盘,又转身递给白独占,没想到白独占却没有接,而是说道:“这个先不急,我还有些话要说!”往前走了两边,向着伍子谈所在的高台拱了下手,大声说道:“伍盟主,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趁着今日千寨的兄弟都在,我想说出来跟大家探讨一下,不知盟主意下如何?”
伍子谈回道:“千寨会盟,本来就不是为了吃吃喝喝,而是为了商讨盟内大事,既然白寨主有好的提议,但说无妨。”
白独占又拱手一圈,大声说道:“那白某就直言不讳了。大家应该都知道,我们千寨联盟虽然号称有千寨,但实际只有几百寨,且每寨的实力参差不齐,有的大寨有上百名修士,且有紫斗修士坐镇,比如紫东寨,而有的小寨却只有两三个修士,甚至连金斗修士都没有。我想大家心里都明白,千寨联盟能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大寨一手撑起来的,而那些小寨就如同寄生虫一般,大寨吃肉,他们就跟着喝汤,大寨喝汤,他们就跟着闻味。它们除了给千寨子联盟凑个字数外,对联盟没有任何贡献,甚至还在拖我们的后腿,拿着联盟的盟约让我们保护他们,大家说这样公平吗?我觉得一点都不公平。”
忽然伸手指向姜小白这桌,又道:“就像这个虎头寨,一共就三个修士,寨主也不过才白斗五品的修为,我随便拉一个手下出来都可以灭他几次,试问,他们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平起平坐,坐在一起称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