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语,我从未想过你离开的可能性……”
“你不知道,我偶尔工作很累,可只要想起你,就会泛起微笑。”话说到这儿,他忽然就弯唇笑了,漂亮的月牙眼微微眯起,漆黑的眸中盈动着水光。
“不是脸上笑,是在心里偷偷的笑,所以你都不知道。”
“在心里想你,就像阿佛洛狄忒从浪花里浮现一样。”
他说着,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也不擦,就那么任由泪珠儿一滴滴的掉在了地毯上,晕染出一抹深色。
在他衬衫下面,肋骨上方,心脏那有一阵悲伤。
他凝视少了她的那股空虚,像一间屋子,除了悲情的窗子,一无所有。天花板沉默寡言地聆听秋雨的掉落,聆听夜所囚禁的一切。他如是等着她,仿佛一间孤寂的屋子,等到她愿意再次见他并迎他进心里。
在等候中,那扇窗子一直痛着……
叶成蹊那些热情的、自我剖析的话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像一张树叶扔在水面上,没有激起什么波纹,秋书语依旧沉默着,气氛压抑的令人绝望。
他知道她不是一个轻易被人左右的人,所以心里彻底没了底。
他固执起来,她有千百种方法说服他改变决定,可她一旦坚持起来,他根本束手无策。
这么想着,泪水忽然就掉的更凶了。
他终是没了办法,索性丢了一切开始撒泼,“你一定坚持现在就要我签字的话,我就去跳河。”
怎么也没想到叶成蹊会丢出这么一句话,秋书语明显一愣,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丢丢的小感动消失殆尽,忽然有点想笑。
她从前竟然不知道,他还有“碰瓷”的潜质。
“如果……你跳了河我还是无动于衷呢……”秋书语提出了最坏的一种可能。
闻言,叶成蹊身子一僵。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向她,眼眶红红的,哭的好不可怜,他一把拉过她抱住,通过力气让她知道了自己的执着,“即便我死了,也要变成鬼每天跟着你。”
“叶先生,你是无神论者。”
“要是我没死……”他的语气幽幽的,“就想尽办法让你怀孕,有了孩子,你就不会离开了。”
反正只要她能不走,用什么阴招、损招他都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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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so,心结要三年后的公主自己和书语才能解~
☆、395:我在呢
有人说,男人只能爱女人,不是因为生殖细胞,而是因为对方可爱,有很多让人非爱不可的地方。
比如……
秋书语对于叶成蹊。
他活了三十几年,从来没有在任何男人或女人中发现像她这样可爱的人。
所以,他不可能展现绅士行为放手的。
表白、乞求、威胁、恐吓……
叶成蹊几乎把能想到的办法都用遍了,当然,他不是故意为之,说出的那些话、那些行为,都是他那时最为真实的想法。
秋书语安静的任他抱着,看着自己一直以为的冷漠严肃的丈夫哭的像个孩子,她惊讶之余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想笑。
哭成这样……
总感觉不太聪明的亚子。
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秋书语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眼角,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叶成蹊像是终于找到了一点安慰,却又激动的哭的更凶,“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书语,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如果说一开始这位大少爷的哭还是润物无声的春雨,那么这会儿就可谓是伴随着打雷闪电的狂风暴雨。
虽然不至于是嚎啕大哭,但的确抽噎着气息不稳,脸也憋的通红。
秋书语从没见过哭成这样的叶成蹊,或者说,她就没见有他哭过。不止是她,哪怕是叶妈妈和叶爸爸他们也没怎么见过他流眼泪,从他上幼儿园开始,眼泪之于他就是很陌生的东西。
很多人都说女人的眼泪是利器,秋书语觉得,要是用对了,男人的眼泪也一样有用。
“先不哭了好不好?”她的声音很温柔。
闻言,叶成蹊抬眸看向她,轻轻眨了两下眼睛就见两行“清泪”无声落下,大有“我先听听看你要说什么,要是不合我心意,本公主就继续哭给你看”的架势。
抽了几张湿巾帮他擦眼泪,秋书语柔声轻叹,“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哥白尼发现新宇宙……都是一条光荣的荆棘之路……”
“嗯?”他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
“我发现了一个新的叶成蹊。”
她忽然笑了,眼底深处也闪动着水光,叶成蹊不敢擅自猜测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因为害怕最后会失望,所以只能屏息等待着,像是等她最终的宣判。
“你不曾让我受苦,只是让我等待,所以不需要道歉。”
而她,宁肯像种子一样等待,也不愿像疲惫的陀螺,旋转的那样勉强。
等待,并不苦,只要等的那份爱终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