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远身后的阎立本,黑着脸看了一眼李敏,他连忙道:“康建生在干收料员期间,向各大送料员吃拿卡要,现在已经被接受审问。”
李敏一听,连忙大叫道:“我丈夫是冤枉的,我丈夫和那些送料员经常在一起吃饭喝酒,那是他们的关系不错,都是互相请的,根本是胡说八道,我们家现在连一分钱的存款都没有,我丈夫就是在您面前说了几句真话,就被季光宝打击报复,以我迟到为名,把我调到刷漆车间。您说过要给我们做主的,请给我丈夫申冤呀。”
欧阳志远转过身来,看着龚守军道:“李敏说的是事实吗?”
龚守军脸上的冷汗流下来了,他沉声道:“李敏这个月迟到了三次,按照规定,迟到三次,就要调离原工作单位。”
李敏立刻道:“我儿子最近老是咳嗽发烧,我确实迟到了三次。可是,由于厂子里半年不发工资,整个工厂人心涣散,很多人经常迟到矿工,都没有人真正的处理过,龚守军现在用这个由头把我抓出来,调到刷漆车间,欧阳县长。您是聪明人,应该能猜得到原因,还不是因为我丈夫在您面前如实说出了厂里面的真实情况,季光宝故意打击报复我们夫妻俩。”
欧阳志远看着厂长魏国峰道:“魏厂长,你看怎么处理?”
魏国峰道:“李敏的儿子生病的事,我知道,李敏工作积极,态度认真,是位好同志,她迟到三次,按照规定,是应该调离原工作岗位,但她的丈夫,在平房倒塌中,砸断了腿,先让她回医院,照顾康建生吧,等康建生养好伤,再回质检科上班。”
李敏一听,顿时大喜,连忙道:“谢谢魏厂长,可是,我丈夫还关在派出所里呢。”
魏国峰道:“我相信康建生同志。”
接电话的正好是吴福友。吴福友是今天早晨才得知农机厂厂长季光宝被抓起来了,吓得他脸都白了。季光宝多次给他送钱,吴福友帮着干了很多的坏事。
他这时候有了种大祸临头的惊恐。
电话铃一响,把吴福友吓了一跳,他连忙拿过话筒道:“谁?”
欧阳志远道:“请找吴所长听电话。”
吴福友道:“我就是,请问,你是……”
欧阳志远道:“吴所长,我是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道:“吴所长,康建生有什么问题吗?”
吴福友一听欧阳县长亲自过问康建生的事,心道,抓康建生,是季光宝让抓的,现在季光宝被抓了起来,自己还关着康建生干嘛?
吴福友连忙道:“抓康建生,是季光宝报的案,经过调查,康建生没什么问题,我们正打算把他送回医院。”
吴福友急着和季光宝划清界限。
欧阳志远道:“好,你们立刻把康建生送回医院。”
“是。”
吴福友大声道。
欧阳志远挂上了电话。李敏感激的给欧阳志远鞠了一躬道:“谢谢您。”
欧阳志远笑道:“李敏,快去医院吧。”
通过上次霍家事件,戴宝楠已经领教了周天鸿的厉害,他已经暗暗地疏远郭文画,准备站到周天鸿的战斗队列里。
谁对自己有利,就靠拢谁,这样,自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欧阳志远到了运河县两天,就挖出了石国虎农机厂长季光宝,这让戴宝楠对欧阳志远有了重新的认识。
特别是在临来之前,周天鸿让他把石国虎的案件彻查到底,不论查到什么人,绝不留情。
戴宝楠能做到这个位置上,并不是傻瓜,他明白周天鸿查的是谁?可是,石国虎被人灭了口。石国虎身上,绝对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王广忠的脸色,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