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精神病医院,并不在县城里,而是在郊区。
欧阳志远拨通了周玉海的电话,把情况和周玉海一说,周玉海立刻派丁宝山和陈可剑带人过来。
欧阳志远又把情况向黄晓丽汇报了一遍。
黄晓丽正陪着张明检查焦化厂,当她听到金河乡把沈传喜关进神经病医院的消息,顿时火冒三丈。
黄晓丽立刻让陈嘉禾和陆庆田,赶往精神病医院去救人。
精神病医院院长杨尚伟长正在带领医生巡视病房,上个星期,金河乡送来的那八九个人,每天都在闹,杨尚伟让医生在他们的饭菜里,掺上镇静安眠的药物,这几天,那几个人老实多了。金河乡派出所所长金城时,给了杨尚伟一万块钱,说是乡里出的医疗费。
杨尚伟认为,天下最好治的病,就是精神病,不要给他们打针,也不要用电疗,只要让他们睡觉就可以了。
杨尚伟看完所有的病人,他刚回到办公室,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
杨尚伟一看是门卫的电话,他接过来道:“什么事?”
门卫大声道:“杨院长,欧阳县长来了。”
杨尚伟一听,顿时一愣,欧阳县长主管农业,他来医院干什么?难道来看病人?没听说哪个精神病人是他的亲戚呀?
“快快有请。”
杨尚伟连忙走出办公室,去迎接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已经走进医院的的办公楼。
欧阳志远看到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的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医生迎了出来,看到他的胸牌上,写的是院长杨尚伟。
欧阳志远看着杨尚伟,并没有伸出手和他握手,而是冷冷的道:“你就是院长杨尚伟?”
杨尚伟一看欧阳志远没有和自己握手,而是直接问自己是否是杨尚伟,这让杨尚伟很是生气。
杨尚伟道:“欧阳县长,我叫杨尚伟,是县精神病医院的院长。”
欧阳志远道:“你然你是院长,我要见沈传喜。”
杨尚伟一听欧阳志远要见沈传喜,心道,难道沈传喜是欧阳志远的亲戚?
杨尚伟道:“我带你去吧。”
欧阳志远跟着杨尚伟来到了沈传喜的病房,粗大而结实的铁门里,有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蓬头污面一脸呆傻的男人。
欧阳志远吓了一跳,难道这人就是沈传喜?不会吧?前几天还好好的。
欧阳志远道:“打开房门。”
杨尚伟让人打开房门。欧阳志远走了进去,看着沈传喜道:“老沈,我是欧阳志远,老沈……”
但沈传喜的目光呆滞,眼神僵直,瞳孔好像没有焦距一般。
欧阳志远脸色一变,一把抓过沈传喜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
欧阳志远眼里顿时射出严厉目光,死死地盯着杨尚伟到:“你给病人用的什么药?你立刻把沈传喜的病例拿来我看。”
从脉象看,沈传喜的脑子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如果再过几天,他的小脑就会开始萎缩,治疗不好的话,就会成为植物人。
杨尚伟的神情一愣,金河乡送过来的这几个人,根本没有诊断,而是直接给他们用药了,更没有诊断书和病例。金河乡的要求,就是不让他们乱说乱动,一个月给一万元的治疗费。
现在欧阳志远要看病例,根本没有。
杨尚伟连忙给一个医生使了一个眼色,让那个医生去写病例。
但欧阳志远是什么人?他一看杨尚伟的表情和他向那个医生在使眼色,就知道,沈传喜被人用药物伤害了大脑,而且对方根本没有写病历。
这时候,外面传来警车的凄厉警笛声,两辆警车,开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