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传飞道:“根据我们的推测和调出来高速路上的录像来看,他们在追击齐凤浩。”
裴元奎道:“他们没有追上齐凤浩?”
沈传飞道:“我们问了那位高速巡警,巡警说,没有看到他们抓住什么人。”
裴元奎低声道:“沈队长,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你知道吗?”
沈传飞忙道:“是,裴局长。”
裴元奎挂上了电话,抹去了脸上的冷汗。
任海涛听着裴元奎打电话,他隐隐听到了,这让他吃了一惊。
任海涛低声道:“裴局长,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裴元奎点点头道:“是,我不会乱说的,请您放心。”
公安局长裴元奎告辞后,任海涛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知道,即使欧阳志远的级别比自己低,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看来,自己以后见到欧阳志远,还是尽量的不要和他争斗,自己要是和他争斗,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欧阳志远和黄晓丽陪了一帆一天的时间,才让一帆彻底地从被绑架的恐惧阴影中走了出来。
第二天,欧阳志远才和家人告别,回到了湖西市。
柳河镇的东王村。
五十多岁的王洪财,坐在自己五亩地的桑园前,皱着眉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满脸皱纹的他,脸上写满了沧桑,但带着一股倔强。
老伴张玉花站在王洪财的身后,一脸的无奈。
这座桑园已经种植了十年了,这些桑树,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经过自己的精心照料,长势非常的好,现在是冬天,虽然桑树落了叶子,但那些挺拔茂密的枝条,在明年的春天,肯定能长出茂盛的桑叶。
自己养了一辈子蚕了,这块地按照和村里签订的合同,是二十年不变,现在才过了十年了,还有十年的承包时间,但是三天前,村长王洪宝带人找到了自己,说这里要建设什么铝业工厂,所有承包的桑园都要收回,收回的土地,每亩补偿二百元。
五亩地的补偿款,才一千元呀,自己一年养蚕的收入,是一万多元,一千元能干什么?这可是自己伺候了十年的桑园呀。说征收,就征收了?那合同还叫合同吗?村长王洪运的一句话,就能否定盖了公章的合同?这还讲理吗?
三天,村长说,给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不同意的话,就强行执行,用铲车来推。今天的期限就到了,真是作孽呀。
周围很多的桑园,几乎全部都已经签订了征地合同,领到了少的可怜的补偿款。就剩下自己一家了。可是,自己的桑园,就是自己的命呀。
王洪财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把烟袋锅子磕在旁边的石头上,只磕得火星四溅。
“狗日的王洪宝,你敢带人来推我的桑园,老子就和你拼命。”
王洪财狠狠的吐了一口。
柳河镇会议室。
征地工作会议,在这里准时召开。
郭振宏和刘印泉在欧阳志远的提醒下,他们已经回到了古曹县,只留下杨尚山在柳河镇。郭振宏和刘印泉想不到,这个中望铝业集团的投资,竟然这样复杂。
上面为了这个项目,竟然在激烈的斗争着。两人当然不想当炮灰,他们请示了马加山,以工作太忙为借口,跑回了古曹县。
中望集团总经理罗永超让柳河镇的征地工作,在春节前,一定完成。
马加山这几天在柳河镇,亲自坐镇,督促征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