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生记得南烟曾说过她想要很多的爱,很多很多。
“我不想!”
南烟厉声反驳,“我一点都不想。”
“周时生,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自作主张,以权压人,戳人心窝,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少时的南烟想要的一直都不是这样的爱,她想要完整的家,想要父母的爱,想要一起玩闹的姐弟,想要真心相待的友人。
她想要的爱一直不完整,半真半假,时有时无。
南易不是她的家人,孟养母亲不在,唯一的异性好友王钰秀偏袒冯希臣并不值得相交。俞宗衍、马树乔等人对南烟好,但南烟过往尚能以友人自居,坦然接受这种好意,且以诚相待,回报这些对她好的人,如今却不能。
俞宗衍、马树乔等人她尚不能过多接近,而冯希臣,周时生说这人喜欢她?但五年前他亲手杀了孟养,这算什么喜欢。
她如今还能与谁交心!
周时生似乎喜欢她,但步步相逼,他的爱有多深,能持续多久?
南烟从来便不喜欢谈及男女之爱,这种感情是很徇烂但也是短暂的。她的父母也曾是一对璧人,如今是什么下场!
南烟的年纪大了,她变得胆怯而现实。
“周时生,你什么都不懂,我不要他们喜欢我,我也不要你爱我,我炳南烟一点也不稀罕!”
周时生怔在原地,神色莫名。
隔壁屋的席秀听得这动静忙将门拉开,见两人对峙,有心上前劝说,但想到周时生的身份以及这二人近来莫名的暧昧情绪还是未出面劝阻。
她将门阖上,但未再次入睡,反是躲在屋后着心听着外面的动静。
“南烟。”
良久,周时生忽然低沉着声音道:“你撒谎,你如果不稀罕为何方才要接过我的糖葫芦。”
“你在怕什么,南烟?”
“我是在怕。”
南烟咬牙,“我怕你的皇子身份,我怕你仗势欺人,我无权无势,你要我生我便生,要我死我便死,我当然怕。”
“怕?仗势欺人?”
周时生阴阴冷笑,“你知道什么是仗势欺人吗?”
南烟若真的怕周时生便不会步步相逼,刻意将他惹怒。这两人似乎都认为对方在极力相逼?
南烟稍稍后退一步,未回答周时生的问题。
周时生步步紧逼,将南烟逼进屋内,反手一把将门阖上。他身形高大,背靠着门扉轻笑,声音低沉动听,无癞道:“南烟,今夜我不走了。”
不走了?难不成留下来过夜!
南烟咬牙,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以泄心中怒意,“你还要不要脸,我又不喜欢你。”
“你不是不稀罕我喜欢你吗,那我是否有意你便也不再重要,且你也说过我惯会仗势欺人的。”
周时生讥笑道,随即放肆的上前一把揽住南烟腰腹,亲吻南烟耳廓,低声道:“南烟,你可真是窝囊!你不要我爱你,那我给你一个家呢?你要是不要。”
他的声音像是在明月下的湖水中浸泡过似的,又轻又凉,但又如明月四周的朦胧光泽般带着一层柔意。
南烟被这道声音腻的身子有一瞬间的酥/软、颤栗。她未回应,照旧伸手去推拒周时生,周时生却紧握着南烟腰肢顺势将她压/倒在床/上。
周时生沉着脸一直不说话,一边制服南烟,一边伸手将帷幔落下。随后,他将南烟作乱的双手压在头顶,附身亲/吻着南烟的嘴唇。
南烟侧身躲开,低声骂道:“周时生你王八蛋。”
“对,你是窝囊废,我是王八蛋,我们不是挺配的吗?”
周时生覆在南烟耳边阴郁笑道:“我早年便说过让你长点心思,若是其它女人,早将我扒光吃尽,利用透顶,你?你就知道躲。”
闻言,南烟生气的闭上眼睛。她不是没有这种心思,她只是不想!
不想利用周时生,不想利用这个男人的感情,即使这种感情在南烟看来是脆弱、浅薄或不堪一击或无法长久,她也不想利用。
周时生见南烟不在反抗,脸色稍缓。
他稍稍支起身子去脱南烟衣服,南烟咬着唇瓣去打他的手,他顿了一下,转去脱自己衣服。
南烟偏过头,看着帷幔上周时生脱衣服的影子发呆,心却跳的厉害。
周时生很快将上衣褪尽,他见南烟神色空落,于是伸手揽着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柔声道:“南烟,你看我。”
南烟回头,目光落在周时生脸上,随后是他结实的胸/膛上。她不知道说什么,只得用胳膊遮住自己眼睛,置气般道:“我不看。”
周时生也不多话,伸手去脱南烟衣服,很快两人皆坦诚相对。
南烟窘迫的咬住唇瓣,伸手去抓床上的锦被,试图遮在两人身上。
她虽不主动,但此举几乎是在默认周时生继续下去。周时生神色稍缓,再不克制,肆意动了起来。
离上次两人行/房已过了一月有余,且南烟是第二次,因此一时有些无法忍受。她伸手去抓周时生的背,想让他慢些。但想起他此前骂自己是窝囊废,心里又酸又涩,便一直咬着牙关硬抗着不出声,也不求饶。
不知过去多久,在南烟逐渐沉溺其中时,周时生忽然停住了动作。
南烟睁开眼,迟疑的看着身上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