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南烟离去后,刘伯全权接手了南烟名下的产业。后来南烟归来,只道刘伯年老,这些商铺虽他仍在经营,但只当是在赚钱养老。她万万没想到,刘伯不仅将南烟留下的店铺经营的很好,还新开辟了许多产业。
这家名声极盛的酒馆就是刘伯后来新盘下的,一直是他在经营。只是他一直相信南烟还在人世,这家酒馆的地契房产是属的南烟的名。
年老的刘伯还这般有干劲,一时,南烟只觉得自己这段时日过的太丧了,还不如一个老人有拼劲。
“大小姐?”
景儿被癞子带来内院见南烟,她因着多年伺候南安,被南安蛊惑也一直相信南烟还在人世,时隔五年再见,她惊讶又感动。
南烟克制的朝景儿轻笑,景儿是炳熙着意挑选出来陪着南烟的,后来被南安使计要了去,两人便不常见面了。
景儿大步上前跪在南烟身前,低声啜泣,“奴婢等了这些年终于将小姐等到了。”
南烟将景儿搀扶起来,闲聊了几句,便让她先行回避。景儿很是听话,颔首去了后院准备膳食。
此时,屋内只得癞子与南烟二人。癞子心有余悸,道:“南烟幸亏你提前吩咐过我,因此我才趁机带着景儿从一扇侧门出了来,不然如今肯定被押进大牢审问。”
南烟一直在俞宗衍那里打探案件进展,在得知会有士兵候在南府不准人随意进出前,南烟吩咐癞子去办了两件事。其中一件是将景儿带出来,另一件便是给徐氏下药从她嘴里套出关于炳熙的下落。
南安曾说过她偶然在南易与徐氏争吵时听他们提及炳熙,因此南烟怀疑徐氏亦知晓炳熙下落。
南易此人精明谨慎,南烟不好在他身上下手,但从徐氏一妇人身上下手却还好。
只癞子叹息道:“但……”
他忧心的看着南烟,回忆着那时的情景。
那时,南安被周承毅下令捉拿,南易卷入包庇于广善一案,因于广善未定罪,暂时又未牵扯进其它案件,因此南易只是奉命避嫌终日待在家中去大理寺当值,配合刑部调查这案件。
府内气氛还不若之后严肃,只徐氏终日痛哭,南易亦时常责备她,两人起了争执,徐氏怒极攻心伤了身子。
景儿因近身伺候南安被牵连,那时被徐氏关押在柴房。他先去寻了景儿,在景儿的指导下知晓徐氏的起居习惯以及近身伺候的人员分布,设法在她的羹汤中下了迷魂散。
夜间,他又让景儿扮作炳熙的模样在徐氏窗前一闪而过。
这般日夜下来,徐氏面色惨淡,在将景儿送离的前一日,癞子接过南烟交给他的迷药,下到徐氏膳食中,亲自在昏沉的徐氏床前诱导她说出炳熙的下落。
只徐氏日夜被假扮炳熙的景儿吓得神思恍惚,又中了癞子的药,话说的断断续续。
“盛京……在…在盛京啊,不,是死在盛京了。”
死了?
从徐氏口中套出的消息是炳熙已不在人世。
南烟听完癞子的回复,神色平静。
癞子心疼的看着南烟,开解道:“老大,这徐氏当时神思恍惚,话或许当不得真。”
不能当真啊,老大找她母亲找了这些年,若人真的不在了,那该如何!
南烟看着一脸忧虑的癞子轻声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我这也算是知道母亲的下落,无论死活,反正知晓她在盛京。”
“那接下来需要再细细问那徐氏吗?她如今已被关押在天牢中,老大如今在相府,要去天牢问上一番应当也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