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定非得候在这啊,我们进屋去不行吗?”
席秀叫苦。
李常洛似乎认真的思虑了一瞬,随即摇头,语气仍旧死板,“不行。”
另一边,席秀被李常洛拉走后,南烟便知道是周时生来了。在今日南烟邀俞宛清同游时,她已猜到他会来,如今也不意外。
周时生坐在建于湖中心的凉亭下,正在弹琴。
他穿一身简单的白色常服,风从亭榭而过,吹得他衣袖翻飞,四周是凋败的荷花。
南烟顺着这道琴声寻了过去,隔着一条长而窄的湖上小栈道看着专注弹琴的周时生。
小灰蹲坐一旁,歪着脑袋,似懂非懂的听着,模样乖巧,脖颈系着一朵…大红花。
这花艳俗的紧,也不知是谁给小灰系上的。
周时生此时弹奏的是古曲凤求凰,琴声既不缠绵悱恻,亦无热烈奔放之感,只是清澈明净,悠扬动听。
他弹奏的十分专心,神色认真,沉浸在曲调中。
南烟一颗心也逐渐安静下来,亦专注的听着这曲凤求凰,在最后一音落下前,南烟急忙转身离开小栈道,跑去湖边跳入乌木小船去摘莲蓬。
只是如今夏末,莲蓬不甚新鲜,南烟寻了许久也只摘了两支新鲜的莲蓬。
她划着小船靠岸,上岸前摘了一张荷叶在水中涤净,随后一步步朝周时生走去。
落座后,周时生看着她摘来的莲蓬,问道:“不怕水了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