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那个不怎么靠谱的弟弟萧南溟。
当时萧南溟嗅出秦遇时和祁慕颜之间有什么的时候就说了出来,主要是当事人也没有否认,于是乎他们就默认他们两是一对了。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几个仍然是朋友。
想来,依照秦遇时的性格,真要喜欢祁慕颜,何须等到现在?
这事儿,得怪萧南溟。
……
秦遇时走到手术室外,坐在长椅上等了会,医生拿手术单出来让家属签字。
“宋攸宁家属?”
秦遇时从椅子上起来,走到医生跟前,“我是。”
“和病人什么关系?”
秦遇时签字的手顿了一下,醇厚的声音传出:“朋友。”
“这……按理来说得亲属才能签字,她要是出什么意外,你能负责?”
男人执笔在手术单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能。”
只要有人能负责,医生也是没有后话说,只提起了宋攸宁的手,“病人掌心伤口比较深,割断了手筋,不过万幸没有伤到神经,否则就算手筋接上了,也会影响到日常生活。”
秦遇时脑海中尽是先前宋攸宁奋不顾身地冲到前面来和王磊拼搏的样子,她要是知道手筋会断,还敢不敢?
“手术什么时候能结束?”
“还得有四五个小时。”
……
宋攸宁其实不太清楚手术做了多长时间,被送进手术室时,被医生循例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晕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清晨。
左手被打着厚厚的石膏动弹不得,右手扎着点滴,掌心凉透。
她平躺了整夜,有些难受,试图动了动身子时,转头看到坐在单人沙发上,用手撑着脑袋,睡着了的秦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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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啊
阳光透过清晨薄雾,穿透窗户上凝结的水汽,洒在闭目安神的秦遇时身上。
他依旧穿着昨日的衬衫与马甲,袖口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小麦色的手臂,仔细一看,袖口处还染着暗红的血迹。原本工整服帖的衬衫经过一晚,多处褶皱。
浅金色的晨曦给他浑身渡上了一层光圈,柔和男人原本线条凌厉的轮廓。
那一瞬间,宋攸宁只想到四个字——岁月静好。
虽然这个词用在秦遇时身上不太合适,但是现在,宋攸宁只想到这四个字。
宋攸宁以前也生过病住过院,可能是因为普通病房条件不允许,也可能是因为爸爸妈妈还有弟弟要照顾,所以没有人给她陪过床。
第一次给她陪床的,竟然是外界传言色厉内荏的金牌律师秦遇时。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麻药过去,左手的钝痛一阵隔着一阵地传递到她的大脑中,她可能会一直欣赏靠在沙发上浅眠的秦遇时。
“呃……”太疼了,宋攸宁轻轻动了一下左手臂,都觉得那痛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这边的动静闹醒了本就睡得不熟的秦遇时,他缓缓掀开眼皮子,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手臂有些麻。
他将手臂从扶手上收回来,转头看向床边,见宋攸宁醒了,开口:“醒了?”
声音很低很沉,还有些沙哑。
性感得一塌糊涂。
他起身往床边走来,还带着几分尚未睡醒的倦意看了眼输液袋,里面还有三分之一的液体。
仔细确认过点滴之后,秦遇时低头,凝着床上五官都拧在一块儿的宋攸宁,问:“很疼?”
“特别疼。”宋攸宁不是夸大,她觉得左手掌心那边火烧火燎的,感觉有人在那锯子锯自己的手,“有止痛药吗?”
秦遇时很快从刚才醒来的不清醒中回神,此时听到宋攸宁可怜兮兮地喊疼,神色淡然地说道:“知道疼,昨天晚上还扑上来,你觉得自己很厉害?”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受伤啊。”宋攸宁低声嘟囔了一句。
人在最危险的时候下意识做出来的行为能反应出他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所以,听到宋攸宁这么说的秦遇时,冷硬的表情有些许的松怔。
他冷冷的凝着宋攸宁看了几秒,而后转身。
“你去哪儿?”这不是就要走了吧?她昨天可是拼死救了他!
“去问问护士你这种情况能不能吃止痛药。”清冷的声音从床尾传来。
口嫌体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