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是忙活着给宋攸宁化妆和做头发了。
许芳华念着她还没有吃早饭,就让造型师先给她弄头发,让她有时间吃点东西。
等到化了妆之后,宋攸宁再吃东西,可就费劲了。
早饭是许芳华一大早就煮好的酒酿圆子,宋攸宁最喜欢吃的,就是许芳华煮的酒酿圆子。
于是乎,造型师忙着宋攸宁弄头发,她就快速地将一碗酒酿圆子下肚。
接着就是化妆,换衣服。
仪式是在酒店办的,待会儿出门穿的,是一套中式喜服。
等到妆发完成,穿上喜服的宋攸宁站在镜子中,非常臭美地说了一句:“哇,这是谁家的仙女啊!”
是的,很漂亮。
红色的中式喜服,上面都是金线绣的凤凰,很奢华。
头发是做了发髻,戴了改良过的凤冠,不厚重,倒是显得轻盈许多。
来给宋攸宁化妆和造型的工作人员说道:“给那么多新娘子化过妆,秦太太是最好看最漂亮的新娘。”
且不管那姑娘对多少新娘子说过这样的话,但宋攸宁就是受听,可不就是漂亮吗!
宋攸宁这不是想展示展示,给季微,给许芳华,给宋星河,还有老早就在外面等着的季叔叔季阿姨。
却看到许芳华泛红的眼眶,宋攸宁一下子就憋不住了,“妈,你哭什么呀!”
见到母亲眼眶泛红,宋攸宁的鼻子也一下子酸了起来,眼泪似乎忍不住要迸出来。
以前总觉得结婚是一件非常喜悦的事情,宋攸宁不知道那些新娘子为什么要哭。
但是今天轮到自己举行婚礼,宋攸宁才明白其中的感受。
她要嫁人了啊,以后就要和别人组成家庭。
每天下班后,就不是回到娘家,而是回到自己的家里。
她好像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每天任性地往沙发上一躺,跟母亲说想吃酒酿圆子。
有点伤感,有点难过,有点不舍。
许芳华摆了一下手,说道:“我哪儿在哭了,是风吹的。”
那是风吹的,明明是许芳华舍不得。
宋攸宁也不在镜子前面臭美了,跑到母亲那边,一把将她抱着。
“妈,就算我嫁出去了,有空还是会回来的啊,下班回来吃饭,周末也可以回来的啊。我们都在这儿,又不是两个城市。而且,你要是想我了,也可以跟我们一起住啊。”宋攸宁安慰许芳华,但其实也在安慰自己。
说着他们以后可以常见面什么的,并不是女儿嫁出去,就没有这个女儿了。
许芳华轻轻地哼了一声,“你可少回来吧,你回来还要给你烧饭洗衣服,祖宗似的。”
“我不,我就要经常回来。”宋攸宁在许芳华怀里撒娇呢。
三年了,宋攸宁在处处充满陷阱的环境中生活了三年。
三年的时间里,她学会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变成独当一面的职场女性,又要周旋在那些老奸巨猾的人当中。
什么撒娇,什么天真烂漫,都随着那场车祸而被深深地掩埋起来。
直到现在,她母亲恢复健康,又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她才愿意慢慢卸下自己的伪装。
如果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谁又愿意在水深火热中踽踽独行?
现在啊,她才会露出小女生的娇俏,生涩和娇羞。
“你经常回来,你婆家不说你,就说我不会教女儿。”
是啊,哪有结婚了,还三天两头地往娘家跑的?
“不会的,他们人都很好的。反正我不管,我要经常回家的,你拦不住我的。”
于是乎,众人就围观了一出新娘子跟母亲撒娇的戏码。
等到听到外面的欢呼声,才反应过来是迎亲的队伍来了。
很快的,屋子里就严阵以待,尤其是宋星河,说道:“快关门快关门,别让姐夫那么容易进来。”
此时在楼下的姐夫秦遇时,要是知道自己拉拢了那么长时间的小舅子说出了一句“别让姐夫那么容易进来”,会不会气到吐血。
那门,是特别利索地就被关上了,一道大门,一道宋攸宁的房门。
宋星河说:“你们坚守外面,我和季微姐坚守里面,绝对不能让姐夫轻而易举就进来!”
说着,宋星河就让许芳华先去客厅里面坐着,毕竟待会儿战况激烈,可能会殃及无辜,老年人还是远离战场比较好。
随后,宋星河就将季微带到屋里,将卧室的门关上。
见宋星河那个架势,宋攸宁说道:“你是不是希望你姐嫁不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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