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被秦渊护着脑袋,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等她完全坐进车里之后,秦渊才替她关上了副驾驶的门。
他撑着伞走回驾驶座,暴雨瓢泼而下,淋在伞上,流下连绵的水柱。
梁云舒明显看到,他的衬衫已经被雨水淋湿了半边,若隐若现地透出衬衫之下流畅诱人的线条。
……是为了护住楚渺才会被淋湿吗?
梁云舒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方向盘。
秦渊向来以黑脸闻名,还有很多娱记毫不掩饰地讽刺他嚣张耍大牌,偏偏他本人实力出众,恃才傲物,这种不痛不痒的黑料根本影响不了他,反倒还与他歌曲的气质一脉相承,更加受到粉丝追捧。
这样一个人……会对楚渺这么细心?
他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
……
楚渺自然不知道有人酸得能开陈醋厂了,她坐在法拉利的副驾上,十分尴尬。
因为她一坐进去,就看到自己满是水渍的鞋,在白色的长绒地垫上踩出了两个灰不溜秋的鞋印。
法拉利诶!
她感觉自己浑身加起来也就三百块的衣着,配不上这三百万的车。
偏偏秦渊还十分殷切地问她:“渺渺你冷不冷?要关空调吗?”
……贴心专注得让她有些害怕。
“不……不用了,”楚渺在他炽热的目光下,局促不安道,“对不起,我把地垫踩脏了……”
秦渊满脸无所谓:“没事,脏了就换。”
楚渺的愧疚感消失了一丢丢,又听他道:“反正车库里还有很多车。”
楚渺:“……”
是她输了。
普通人是地垫脏了换地垫,秦渊是地垫脏了换车!
看来秦渊的富有程度,远超她的想象。之前看到三流小报上说他可能要背负上亿的解约债务,还替他担心了一把,现在看来,就算那小报说的是真的,秦渊也有办法应对。
楚渺的心微微定了下来:看来这些叶子影响了他,但是没有影响得很严重。
她还有机会,在事态变得严重之前,把秦渊身上的黑气处理干净。
她默默思考的时候,秦渊打开了车里的车载音乐。
音乐的前奏是一段有力的鼓点,伴随着低沉又悠长的哼唱。像是哼唱,又像是低吟,给人感觉是从亘古远方传来的回响。
外面的暴雨也随着歌声渐渐停歇,转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最后完全停住。
夏日的夕阳低低悬在街道的右侧,整条街道都被金黄淹没。
秦渊将车开到了她家的居民楼前,停下车,而后偏过头看她。
“那个……渺渺。”
不知是不是夕阳的光照太过惹眼,楚渺隐隐觉得,秦渊的眼瞳也是一片灿金。
他耳根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又十分期盼地看着她:“昨晚和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楚渺:“……”
完蛋。
什么事情啊?
她完全想不起来了!
她咬了咬下唇,试探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事情?”
秦渊朝她凑近了一点,压低身子,与她直视:“就是你要当我女朋友的事情。”
“你说要考虑一晚上,”秦渊望着她,“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楚渺心中震惊:她失忆前已经和秦渊到了这种关系了吗!
好在她有一个优点:情绪十分激动的时候,反而会面无表情。
于是她成功地把场面绷住了。
她一脸严肃地看着浑身都在飘黑叶子的秦渊,艰难地开口:“对不起,我……”
——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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