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嘴吧你,小丫头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夏阮恨铁不成钢,将人又往被子里塞了塞,赶紧翻箱倒柜去给景舒窈找体温计的退烧药。
然而刚走出卧室门,夏阮突然头痛得拍了下手,不禁长叹一声——她怎么就给忘了,景舒窈从来不在家里备这些东西?
感情还要去现买啊。
夏阮无奈扶额,于是匆忙退回卧室去,对景舒窈叮嘱道:“我出去给你买体温计和退烧药,你好好待着别乱动弹啊。”
景舒窈头疼得有些耳鸣,此时此刻巴不得自己高烧,好歹不用忍着低烧时的浑身不适,她唔了一声,随口应道:“好,你去吧。我睡会儿……”
说完这句话,她便将沉重酸涩的眼皮阖上,睡意朦胧间,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事情,但头太疼了,她也就没再去细想。
而这边,夏阮听到景舒窈的回应后,就立刻拿起包包出门,谁知刚踏出门外,就看见了从电梯中走出的陆绍廷。
陆绍廷忙完一天,带着满身疲惫从剧组回来,他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混乱脚步声,换作旁人他肯定看都不会看一眼,但知道那是景舒窈所住的地方,他立刻提起十二分精神,朝对方望去。
二人视线撞了个正着。
陆绍廷微微一顿,随后颔首问好:“夏小姐。”
“是绍廷啊。”夏阮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招招手,“这么巧,你刚回来?”
陆绍廷嗯了声,打量她焦急神色,思忖过后还是决定多问一句:“窈……景舒窈怎么了?”
“那小丫头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她也不肯好好休息,这不就病倒了吗?”夏阮提起这个就来气,叹息道:“唉,她还不在家里备着体温计和药,我这不就打算出去买么。”
“她病了?”陆绍廷闻言,眉间瞬间便轻拢起来,登时朝景舒窈住处走去,“不用买,家里有。”
夏阮:“???”
就在夏阮疑惑为什么是“家里有”而不是“她家里有”的时候,陆绍廷已经从衣袋中拿出钥匙,无比自然地打开了门。
打开了门……
打开了门?!
夏阮瞬间被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此时脑子里混乱无比,不知道该问他为什么会有景舒窈家的钥匙,还是该问他怎么知道景舒窈家里有感冒药。
等等,这两件事合在一块儿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劲?!
夏经纪人这时才发现,自家的艺人,似乎已经被某位近水楼台的人给捞走了。
然而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晃晃脑袋,赶紧跟在陆绍廷后面进屋,反手关上门,他看到陆绍廷极为熟稔的走到客厅,拉开茶几下的某层抽屉,果真拿出一袋子崭新未拆封的日常药物,和仍旧装在盒中的体温枪。
而夏阮,就站在玄幻处瞠目结舌地看着客厅角落,蛋花在它毛茸茸的窝里伸了个懒腰,随后优雅而慵懒地迈着猫步,走到陆绍廷跟前,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陆绍廷对它无奈笑笑,反手揉揉小家伙的脑袋。哄道:“乖,我先去照顾你家铲屎官。”
蛋花又是蹭了两下,像是听懂了他的话,乖乖回去趴着了。
此情此景看得夏阮那叫一个目瞪口呆,这无比自然的居家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蛋花这小祖宗对他这么亲昵,而且为什么他这么熟悉景舒窈家里?
然而千言万语梗在心头,最终夏阮只问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有这些东西的?”
陆绍廷正给体温枪拆封,闻言半看了她一眼,唇角笑意客气而礼貌:“因为是我买的。”
夏阮:“……”
这个信息量太大她顶不住啊!
而陆绍廷似乎也不打算多做解释,给景舒窈量过体温确认是低烧后,他便将药剂冲泡好,试好温度后耐心地哄景舒窈喝下。
夏阮震惊于二人的相处模式,要知道景舒窈可是个宁愿打针都不想吃药的犟脾气,现在被陆绍廷揽在怀里,怎么乖顺得跟个小绵羊似的???
夏阮茫然失措,夏阮以头抢地,夏阮怀疑人生。
最终,她僵硬着点头,对陆绍廷道:“那我、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哦不是,不打扰窈窈休息了。”
“路上小心。”陆绍廷说道,边漫不经心地替景舒窈掖好被角,侧首对夏阮笑了笑:“我会照顾好她。”
夏阮头重脚轻地离开了屋子,出门后愣是在电梯门口站了好几分钟,才彻底清醒过来——
卧槽,景舒窈居然真把陆绍廷给拱了?!
景舒窈对于那场低烧并没有什么特殊印象,毕竟她喝完药后就睡觉了,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烧也退了,陆绍廷还顺带着给她做好了早餐。
景舒窈本打算继续按日程安排去工作,但陆绍廷又是哄又是亲的,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把她给晕晕乎乎的骗上了床。
于是男色当前只剩憨乎的景舒窈,就这样在家里休息了整整一天。
不过奇怪的是,再见到夏阮时,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自己的眼神中总带着一种……佩服?
景舒窈满头问号,但半天问不出个理由,她只好作罢。
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日大清早,景舒窈就请了一天的假,戴上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地出了门,还东躲西藏生怕被陆绍廷发现。
她打车前往a市商业区,因为原来从来没有给男人挑选礼物的经历,所以她就选择了louis vuitton,想着买条领带或者腰带送出去。
是的,送出去。
毕竟今天是个特别到每年都会被景舒窈在手机里放十个文字提醒的日子——陆绍廷的生日。
原来只能暗戳戳在屏幕前给他过生日,现在爱豆成男友,她自然要好好准备一番。
她徘徊在男士区,看着那些基本都长得差不多的皮带,不由觉得越看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