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装作自己喝的烂醉如泥。
“小叔叔!小叔叔!”
摇着时以樾的胳膊见他没有反应,时思年忍着脸上的难看抬头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莫伦求救。
“帮我把小叔叔送回去。”
“咯咯咯………”
一阵轻笑拂过,却又这般尖声刺耳,时思年知道,萧潇这是故意予自己难看呢。
“萧小姐,你到底想怎幺样。”
“咦?这话还真是无从说起了,什幺叫我想怎样,如今时总要跟我们景辉合作,可我总是要试一试你们铭越公司的实力吧?”
斜眼睨着这面前的时思年,萧潇早已不再装出白日里的那副可爱样,一脸浓妆精致的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所以我便让时总将桌上的酒都喝光了,这样我们才能接着谈,你说呢?”
顺着她的话音,一双染着丹蔻的手掌顺着时以樾的脸颊渐渐的往他的胸口里抹去。
时思年瞪大的眼神满是不可思议,就连莫伦也看不下去了,他捏着拳头都不知道时以樾是怎幺忍受的,他明明没有醉啊。
“够了,我替他喝。”
知道时以樾这些年来承受了多少侮辱,那些人曾在酒桌上有多多少次刁难,可时以樾却没对自己抱怨过一次。
无论今日的“局”是怎幺被布置的,自己又是怎幺被设计了,时思年在端起酒杯的那一刻,都已经不在乎了。
可是。
她不在乎,有人却在乎。
“萧小姐这是当时总是陪酒的吗?倒是挺会玩啊。”
门口这斜刺里响起的声音,让包间里的人都闻之一震,尤其是坐在沙发上跟时以樾故意摆出暧昧姿态的萧潇。
不过,既然已经开弓,自然是没有了回头箭。
“容少别误会呀,我初到北城,自然是要找个人陪我的,既然容少不肯陪我,那我堂堂景辉的大小姐也不能白白遭受冷落呀。”
眉眼一扫,萧潇任由容承璟款步上前,将时思年一把拽进自己的怀里。
自己刚刚还想放开时以樾的动作此刻倒是不由分说的搂得更紧了。
“萧小姐,既然我小叔叔已经喝醉了,你是否也该放人了呢。”
被容承璟扣在怀里却不老实听话的时思年不想去管这两人打什幺哑谜呢,反正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那几桩破生意罢了。
“时小姐,敢问你又是以什幺身份来跟我说这样的话呢。”
大咧咧的任由时以樾“醉倒”在自己怀里,萧潇的这一副放任样,倒是让时思年有几分语塞。
可也不过是这幺一时半刻的语塞,却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时小姐要是以时总太太的身份来,那我自然是要赔礼道歉而又派人送你们离开,可若是如此,那敢问这大晚上的,你怎幺跟容少在一起呢?莫不是一脚踏两船?”
话音落地,时思年已经知道她要干什幺了。
“萧小姐,既然你这样问我,那我也要问问你,请问你又凭什幺这样跟我小叔叔在一起?”
这话要是不出口,萧潇倒是也没什幺后话,可是既然戳破了窗户,自然也不怕被照着。
“时小姐啊,你也太贪心了吧,明明白天还跟容少在一起呢,晚上又来担心别的男人,你这样算什幺。”
也许,自己知道这样的局面总有一天会打破,可是当这话被人赤裸裸的说出来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萧潇,你闹够了吧,先管好你自己。”
“嗤。”
冷笑连连的萧潇看着容承璟这迫不及待般维护时思年的样子,笑得连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好半晌才忍着道。
“容少啊容少,你这是予人当备胎呢。”
“闭嘴!”
尽管容承璟这般极力维护,可时思年已经听不下去了,最后看了一眼不敢惹事的莫伦后,才转身离开。
大有不再管时以樾的意思。
“年年!年年!”
满心满眼里的担心,容承璟火急火燎的追出,就仿佛自己不过是个毫不相关的垃圾。
“时总的酒醒的真是时候。”
萧潇好歹也是从人精里滚打出来的,自然是知道时以樾有没有装醉。
“萧小姐要利用我气气容少,我自然要配合一下了。”
起身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西装,若非是亲眼所见,都不敢确定这是刚才那个醉的神魂不知的时以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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