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按住的肩膀边上,却是时以樾沙哑的嗓音。
“别拿自己的身体赌气,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是爱你的,一辈子也不变,即便是你不知道,或者你不已经不在乎了。”
唯有这样捂着她的眼睛,才敢说出自己的感情。
一如十八年过往,一如二十二年的等待,他的心又何曾不痛呢。
“年年啊,我很小心眼,小的从来都容不下别人。”
此时此刻的时思年倘若能听懂这话中的情,只怕是一点点,也不会有此后的伤心。
可惜。
敷在自己眼睛上的冰袋尽管很冰凉了,可自己的却被一双臂弯抱着坐起。
“张嘴。”
“啊。”
初升的阳光从落地窗前照入,床边上的修长身影被落在地上拉的老长,修长的手指上被一抹阳光染上了金色。
但无论怎样,也比不上他眼中的神色,这是唯一属于时思年的神色。
早上八点四十分。
按照时以樾的生活习惯,此刻已经在前往公司的路上了,而此刻的他才端着盘子下来,细心的吩咐着管家。
“年年昨晚没睡好,她再醒来怕是要到中午了,熬点下火的清粥,清炒苦瓜不要放太多的盐,准备好柠檬蜂蜜水,要是到了下午两三点还没醒的话,你再上去看看。”
听着时以樾这事无巨细的吩咐,老管家早已习惯的频频点头,这才看着自家少爷匆匆离去的背影。
而楼上,也似乎安静的过分了。
时家,无论怎样,都是分不开的时家。
铭越公司外。
等时以樾的劳斯莱斯幻影停放在专属车位上时,莫伦早已在车外等候,一看见他现身便匆忙汇报道。
“萧总亲自来了。”
似乎对这样的汇报丝毫不感到惊讶,时以樾长腿一迈坐着vip透明电梯一路往顶楼升上,唯有嘴角处早已准备好的嘲讽。
“他不来,我才觉得奇怪呢。容氏那边有什幺动静吗?”
看着楼下的车辆,时以樾连眼角都变得冷厉极了。
“容氏那边似乎连自己内部的事情都没搞定呢,这容少跟老爷子的闹腾,还没个结果呢,能有什幺动静。”
跟着时以樾久了,连莫伦的话里都是对容氏的嘲讽,可见他的主子是藏了多少恨呀。
“叮。”
也不过一分钟,这电梯已经打开,出门前的时以樾早已成了那副万年不变的脸色,连老狐狸之一的萧总都看不清内里。
不过,眼下却不是看脸色的时候。
“时总。”
早已在接待室等了十来分钟的萧总,可是掐着点来的,之前听人说时以樾是个英美派,见面从来都不迟到,然而这可不包括没有预约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