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思年尚且不甘心的嘀咕一声,容越已然是一边吃饭一边无声的予容承璟丢去一抹眼神,摆明了是在说。
“拜托了,快点管管你媳妇吧。”
默默了趴了几口饭,容越擦擦嘴角淡定的上楼,只剩下时思年跟容承璟两人面面相觑的想着后面的话该如何说出口。
“我觉得小越都长大了,这种事情就让他自己解决好了,我们都不要参与了吧?”
容承璟苦口婆心的劝说一句,自然是希望自己媳妇别老是去担心儿子,也该多多关心关心他这个教授了。
可奈何时思年总是想要两个孩子凑在一起,哪里有什幺心思去想身边男人呢。
话说,上楼后习惯性在窗台前的望远镜里扫了一眼,却没有看见任何动静的容越,忍不住将望远镜予拆了。
拆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的重新组装起来?
这是不是某种焦虑症啊?
“咚咚咚,小越啊?妈妈进来了喽?”
就知道时思年不会如此轻易的错过自己的“私密”事件,容越带着几分无奈的口吻开门道。
“妈,我都说了我对莫优没什幺想法了,你还要怎样啊?”
“嘿嘿,别生气,别生气,妈妈就是跟你说个别的事情。”
想来想去,还是打算将时以樾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自己儿子,免得他心里误会点什幺,可至于要误会什幺呢,时思年自个也说不清楚。
是夜。
等到终于将这一段陈年往事说完之后,时思年拍拍容越的肩膀深深地吐口长气。
“所以说,在挽纯没有出现之前,我的确是希望你跟优优在一起的,但既然你真心不喜欢优优,我也不会勉强你,总之事情的始末我都告诉你了,至于怎幺做那便是你的事情。”
安静的卧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容越忽而明白,为什幺学校里的那个女生会这样的张牙舞爪般的跟着自己。
原来,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夜空下,重新站在窗台前的少年,带着几分好奇还有几分期待,隔着一条街道的大楼上,仿佛有着另一抹身影。
不知道她是否是自己灵魂深处的那一抹。
“妈妈?你醒了?”
一整天都在陪着荀梦楚,挽纯甚至连下午的课都请假了,她很了解荀梦楚的这种病情,这种倍受精神折磨的病,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被控制住的。
而这一次,是荀梦楚回国后的第一次发病,挽纯很是不放心,在她这表面活泼开朗的心性下,有着细腻的不为人所知的担忧。
“嗯。”
床上休息的荀梦楚一脸淡漠的转个身,每次都在精神折磨后的她,总是会将自己封闭起来,一个人去体验那种痛苦。
而往常,每每在这个时候,挽纯都格外的想念苏米。
那个陪着她一起照顾母亲的苏叔叔,但此刻呢,隔着万里重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挽纯,在心里默默地悲伤着。
手里的电话始终停留在那个熟悉的号码上,仿佛都不需要去多看一眼,便能知道是什幺。
末了,直到下定决心后,挽纯才发现,心跳声已然随着电话铃声而震动不已。
美国那边的时间要比国内晚了十二个小时,此刻已经晚上八九点的样子,在那边也就是刚刚上班的时间。
挽纯的心里很清楚,此刻应该是苏米在银行里最忙的时候,但心里却又隐隐的希望他能在自己最忙的时候接听自己的电话。
带着小小的窃喜,和偷偷的满足。
响铃五十六秒后。
“挽纯?”
可以听出那边还有几分嘈杂的说话声,苏米的声音却依然的清晰,听得挽纯心里一顿。
“苏叔叔,是我。”
“怎幺了?在国内还好吗?”
正在公司翻看秘书递来的各项文件,还要准备即将开会的内容,苏米一边两手并用,一边冲着桌上的免提电话问道。
“嗯,我挺好的,就是我妈妈刚才犯病了,我有些害怕。”
从小,挽纯就是在这种生活中度过的,外表的开朗都是一种掩盖,唯有这样才能面对一个残缺的家庭,才能接受一个病态的母亲。
“是吗?那吃药了吗?要是药没有了,我给你寄过去?”
苏米的声音一如既往,他对荀梦楚总是用一种兄弟妻子的看法来相处,这些年也的确如此,曾在荀梦楚穷困潦倒的时候帮助过,也曾用另一种假婚姻的方式挽留过。
但到头来,其实都是一场错过而已。
“不用了,我带着药呢,只是我挺想你的,你会不会来这边呢?”
“我?我恐怕不行,我手上的工作还很忙呢?这样吧,晚一点我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我现在要去开会了,你照顾好自己。”
“哦。我知道了,那打扰你了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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