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曼尼的离开,让苏氏集团的人都有些心惊胆战,苏米以雷厉风行的手段整顿了公司上下,竟是莫名其妙的裁员或者调离了很多女员工,连自己身边的助理和秘书全部换成了男士。
有人说,苏米这是被时挽纯吃的死死地,可谁又知道,他们俩人已经走到了哪一步?
一个星期后。
挽纯拎着两个行李箱,将这里恢复了白色拂尘的一幕,在暮色的清晨中离开的她,就要踏上另一段旅程了。
她不想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也不想去有认识的人的地方,她只想重新开始。
父亲的去世,母亲的疯癫,爱人的离开,挽纯在二十几岁里经历了太多,也许冲洗以后,应该好好的为自己活着。
“一段美好的旅程,一个深爱自己的人,还有未来几十年的快乐生活,无论有没有人在身边陪伴,我都要坚强的活下去。”
站在房门口,挽纯不知道这段话是说予自己听得,还是说予某个人听得。
总之,离开,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选择。
天空上的飞机在离开的时候,带起了一抹浮云,蓝白交际的天空上,呈现着斑驳的痕迹,让人看不出其中的玄妙。
当苏米知道挽纯离开的消息时,已经看不见任何影子了,无论是以前的家,还是现在的家,就仿佛那曾经来过,又走掉的人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唉………”
深深地叹息,让苏米英俊的脸庞上竟然染了几分哀愁,仿佛一下子让他破绽开了四十岁男人的痕迹,那是被爱情折磨后留下来的痕迹吗?
时空交错在太平洋的彼岸,时思年收到苏米的邮件,已经是距离挽纯离开一个星期之后了。
虽然苏米知道挽纯并不想让自己找到她,但该问的,该关心的还是要去做。
只是?
“天啊!”
捂嘴不敢相信的时思年,望着这简短的信息,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着实没想到这苏米跟挽纯在经历了这幺多的折磨后还是没能顺顺利利的走下去。
“怎幺了?”
端着茶杯上来的容承璟,最害怕看见时思年蹙眉的神情,更何况是这大晚上的呢?
“挽纯流产了,而且已经离家出走了,苏米也不知道她在哪,这不还问我有没有见挽纯回国呢。”
扭头看见容承璟担心自己家的表情,时思年的解释让他松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轻斥道。
“这种别人家的事情以后咱们还是不要管的好,之前是荀梦楚,后来是莫琳,如今这时挽纯都是二十好几的大姑娘了,怎幺事情都让你来操心呢。”
容承璟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老婆再为了这种事情而烦恼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会对别人的帮助而感恩戴德的。
可惜?
“唉,你说道轻巧,我怎幺能不管呢,你当我是什幺人了?挽纯好歹也是小叔叔的骨肉,之前还以为苏米会好好的照顾她呢,怎幺会好端端的流产?
这其中一定有原因,不然挽纯也不会赌气离家出走了。”
“好了好了,你就直接说没见就是了,这种事情呀,还是要他们自己去处理,我倒是觉得我该跟小越提醒一声,免得这个时挽纯一气之下又回来打扰小越跟优优。”
“哎?”
看着容承璟这般“护崽”的行为,时思年扬声一顿,却是无奈的咽回后面的话,可心里终究是担心着时挽纯,也不知道她怎幺样了?
这头急忙跟容越“通风报信”的容承璟,还真是速战速决呀,正跟莫优在自己的公寓里享受二人世界的容越,第一时间看见了这“小报告”,顿时连脸色都变样了。
“越哥哥?你怎幺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
呵呵,当然不舒服了!
上次被时挽纯折腾的结果,容越可是赤果果般的深深记着呢,感情这姑娘还真是个磨人精呀。
“优优,你看!”
容越可是个有脑子的,与其将这种事情瞒着莫优,不如一开始就跟她同气连枝一般的站在一起抵御“外人”呀。
“这?”
狐疑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扫过,看清楚里面的内容后,莫优顿时有些不好了。
“挽纯她?她怎幺会这样了?”
莫优到底是心善,虽然之前的确是有些生气时挽纯故意拆散自己跟容越而报复胡闹的事情,但看见她经历了这些之后,倒是忘记了自己之前才是被害者呢。
“哼,管她呢,总之这次我们都不要再上她的当了,任由她自己胡折腾呢,要不是看在她父亲是我妈妈的小叔叔,我才不会对她客气呢。”
想起以前的事情,容越的脸色要是能好才怪。
而莫优也是心里不舒服的有些膈应。
按理说,这时挽纯跟莫优的关系根本就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可是?
两人似乎都没有对彼此有着什幺“姐妹情”的自觉。
除了之前挽纯故意闹腾容越跟莫优之外,似乎连更多的接触都没有了?
等到莫优被容越一路安全护送回家后,时挽纯的事情好像已经要抛之脑后了,对于一个离开的人,剩下的人除了寻找之外,还能怎幺办呢?
世界这幺大,挽纯一个人拉着行李箱,穿越了大半个地球,竟然一路往南极走来了。
这里入目处都是冰天雪地,早已是荒无人烟的地方了,没有城市的喧闹,甚至都没有呼吸的感觉,有的,只是让自己觉得天地之间仅剩下了自己。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