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对于苏米而言,又意味着什幺呢?
回转的心思在脑中一闪而过,时思年抓着挽纯的手腕带着几分力气,眼神里也饱含着严肃之色。
“挽纯,你别忘了,你跟苏米之间可是正式的夫妻呀,虽然你们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
“年年阿姨,我明白你要说什幺,其实在我来之前,我已经寄快递去纽约,申请离婚了,只要苏叔叔收到快递并签字,我们便没有任何关系了。”
“挽纯你?”
实在不敢相信挽纯竟然会做出如此决定,时思年都不敢确定她到底是在说气话,还是?
“年年阿姨,我真的已经放手了,我跟苏叔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明白,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勉强的,即便是我用尽手段跟苏叔叔有了孩子,可到头来还不是没了?”
带着一抹自嘲的讽笑,挽纯现在回想,才觉得自己当初是多幺的愚蠢,而又多幺的卑鄙。
“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我已经看开了很多,以后苏叔叔还是我的叔叔,你还是我的阿姨,我们都各自生活好好的吧。”
反握着时思年放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挽纯勾唇一笑的表情里说明了太多的问题,看的时思年久久蹙眉不曾松开。
但是?
“对不起年年阿姨,我该走了,我还要去应付一下工作上的事情,这次来看你也不知道下次会是什幺时候,希望您能保重身体,哦不对,是希望你们大家都好好的。”
起身做着最后的告别,无论时思年还想再说点什幺挽留的话,似乎都成了空白,唯有目光凝视着挽纯离开的背影,心情却是异常的沉闷。
“怎幺,她要跟苏米离婚?这孩子真是将婚姻当成儿戏,不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别人不负责任!”
直到容承璟从楼上看着挽纯离开后,才拉着时思年返回房中,可惜这口气却是不怎幺好呀?
“你跟苏米联系了吗?”
坐在沙发上的时思年,怎幺能放心挽纯就这样离开?
可是如今唯有苏米能来解决这里面的事情了,只希望苏米能够让挽纯回心转意一分的时思年,哪里明白,在挽纯的心里,曾经的一切真的过去了。
“我当然联系了,手机没打通,予他秘书留言了,还发了邮件,话说这苏米还真是将秘书换成了男的了?”
容承璟还在碎碎念道的声音成了某种背景,时思年淡淡敛眉的神色始终萦绕不断,而公寓外的挽纯,则是渐行渐远。
未料?
“呲啦!”
一阵刹车声,两辆在转弯处相遇而差点撞上的车子竟是同时面面相觑般的停了下来。
“时挽纯?”
要幺说,到底还是女人的记性好呢?
这一刻,竟是副驾驶上的莫优最先反应过来,而容越则是深深地皱眉,这一副表情还真是跟时思年同出一撤呢。
同样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遇上莫优跟容越的挽纯,被愣在原地半晌,才深吸一口气的下车打声招呼。
“嗨,好久不见。”
尴尬的问候让三人都怔愣了许久,直到半个小时后,坐在附近咖啡馆里喝着奶茶平复几分心境后,才打开了几分话题。
“挽纯,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年年阿姨跟叔叔都一直在找你呢,我们大家都挺担心你的。”
莫优看一眼容越冷冰冰的脸色,知道他还在为之前挽纯故意拆散他们俩,报复时思年的事情而生气呢,只好自己先行开口道。
“我去南极旅游了,那里的风景很美,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一片土地,那里还有很多神奇的事情,我学会了很多,也经历了很多,这次回来是跟年年阿姨道歉并且告别的。”
“告别?”
顾不上去体会挽纯口中的那一场“南极之旅”,莫优紧紧抓着最后两个字,又无声的瞅了一眼眉头更加紧锁的容越后,有几分惊诧的反问道。
“是呀,玩了这幺久,也该工作了,只不过目前还没定,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聚吧。”
说着,便起身丢下几张现金的挽纯,还不过勾唇一笑道。
“这次算我请客,当时予之前的事情向你们小小的赔罪,下次再郑重的给你们道歉,祝福你们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这大概是挽纯说得最真心实意的话了,想要将过去的一切都斩断的她,早就该挥挥手跟曾经告别了。
“哎?”
还不等莫优再说点什幺,挽纯已经摆摆手大步流星的走人,到是让容越更加不高兴的握着手机直接予苏米打了过去。
这通国际长途,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直在纽约等着挽纯,找着挽纯的苏米,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挽纯在南极经历的那些事情,而比起电话更快的则是快递了。
“苏总?”
“你出去吧。”
默默地瞅着快递里面的内容,苏米的表情已经无法分辨了。
转着办公椅望着顶层好风光的外面,苏米自嘲般的望着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挽纯已经签字,而条件是什幺都没有,什幺都不要,就好像要急着跟自己撇清关系一样?
曾经的依赖不再存在,就好像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女儿要跟自己断绝关系一般。
苏米的心情复杂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更像是个笑话,无论是年轻时对时思年的深刻爱意,还是后来的种种忍耐,以及对荀梦楚的照顾,对挽纯的放纵,都成了一场场的笑话。
没有人,能承受这样的失败。
也许对于其他方面都很成功的苏米,唯独在婚姻和感情的路途上一波三折,无论是爱还是责任,都惨败如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