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庭玉拿到了首都大学联合举办的英语口语竞赛的第一名。
谢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
她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她拍着跟孙子肩膀说:“庭玉,你这次做得好。”
谢奶奶说:“你好好准备准备,这几个月多练练口语。今年底可能会有米国的访问团来华国,到时你可得好好招待……”
为了这件事外交部那边已经准备了许久。今年举办了大学生口语竞赛,这个机会落到她孙子头上了。
谢奶奶口吻严肃认真的模样,让谢庭玉不禁失笑。
偏偏她一脸机密要事决不能透露,也不肯说是怎么一回事,谢庭玉只好应下,答应她好好练口语。
谢奶奶又问孙子:“你会打乒乓球吗?”
叶青水正在吃着葡萄,一时不备差点噎住喉咙。
难怪今年各大高校还积极地举办了乒乓球比赛,学习之余督促学生锻炼身体。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也提醒了叶青水,今年底华国和米国确实正式建交了!
谢庭玉含蓄地点头,“会一点。”
乒乓球能称为国球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场地小,容易活动。一只乒乓球还不到一毛钱,放眼望去,哪个华国小孩没玩过乒乓球的?
结合谢奶奶的话,叶青水忽然有些激动。
谢庭玉这是要去给领导做翻译了吗?
叶青水吃光了剩下的葡萄,高兴地说:“能接待米国的访问团,责任可不轻,玉哥你可得抓紧时间练练口语。”
孙子这么争气,谢奶奶欣慰极了。
她破天荒地去供销社割了几斤猪肉回来,打算做一顿为孙子庆祝。不仅如此,她还招呼了老伴一起来吃饭。
谢爷爷知道这件事,脸色淡淡的,仿佛并没有多高兴。
但是他私下却招呼朋友,“今天有空吗,来吃个饭吧。”
……
每个月的月底,叶青水都会做几斤香料。
虽然也不一定能用得完,但是香料接触空气,搁久了没有新制的香,拿它做出来的腊肠口感少有偏差。
这一天恰好是她做新香料的一天,她把晒干的香料装进了罐子里。高兴地跟着谢奶奶一块去割猪肉、加菜。
谢庭玉也跟着媳妇离开了。
徐茂芳从屋子里走出来,四顾地扫了一圈,她走到厨房、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编织袋。
徐茂芳原本只想拿一包,但她看到架子上还剩这么多,她贪心地多抓了几把。
不仅旧的香料刮得干净,连新的也倒了许多。
这时候谢爷爷忽然推开了门,他携着老友来到了谢家。
老人家走路轻飘飘的没有个动静,等徐茂芳贼眉鼠眼,偷偷摸摸地抓了一把腊肠香料、又抓了把卤肉香料,把编织袋塞得满满的,再转过头的时候……
谢爷爷双手负在背后,一脸肃冷地问:“你在做什么?”
徐茂芳吓了一跳,三魂吓得去了一魂,手一抖差点没握紧编织袋的口子。
谢爷爷活了那么一大把岁数,能瞧不出来她眼里强掩慌张?
张红英冲了出来,指着徐茂芳破口大骂:“我就说咋这香料越用越不够,原来是家里出了个偷儿。”
这个张红英不是回去了吗?
怎么哪儿都有她,徐茂芳觉得晦气极了,她就是盯着张红英走了才来拿香料的。
徐茂芳笑眯眯地说,“我琢磨着跟水丫借点香料做点腊肠,带点给娘家人吃。水丫做的腊肠好吃,她身子重,我也不烦她让她给我做腊肠了。”
张红英听得都震惊了。
做点香肠吃?要不要脸了,她怀里搂着的香料可不止能做点腊肠。
“你家里人要吃几百斤腊肠啊,呸?”
谢爷爷温和地把几个老友请了出去,“抱歉,今晚不能请你们吃饭啦。”
他的老朋友们会意地摇头,“下次,下次一定来。”
加起来年纪都有几百岁的老头子,还能瞧不出来,今天的饭还能吃的成?谢家这是要关起门来遮丑啊。
谢奶奶这时候也回来了,她一只手提着一条鱼,另一只提着一斤猪肉。
看到老头子眼神犀利地看着徐茂芳,张红英恨不得冲上去吃了人,而徐茂芳正抱着一袋子的香料,白着脸强辩解道:
“我是水丫她婆婆,跟她借点香料用怎么了?”
怎么了?谢奶奶彻底地沉下了脸来。
她说怎么这个月孙媳妇总是反反复复做香料,原来就是这个臭不要脸的偷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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