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醋了?
“表妹原来这般在意我。”
阮苓苓哼哼:“你们男人就是爱胡思乱想,我就是想起来要提醒提醒你,言尽于此,反正你听不听吧!”
裴明榛:“我听如何,不听又如何?”
阮苓苓睁大眼睛:“我只是一个提醒,你听不听的,还想要我如何?”
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点!
“以后要吃了亏,别指望我安慰你!”
阮苓苓不想在谈这个话题,好像她是个专门喜欢背后告状的恶毒女人似的,看到裴明榛脸侧有些暗,像是不知道在哪里沾了点灰,干脆取下自己帕子,踮起脚尖给他擦去:“别动,这里脏了。”
小姑娘擦的很认真,没半点暧昧,但她气息靠近,裴明榛就有点受不了。
浓如鸦翅的睫羽,近在咫尺的面庞,淡淡樱粉的唇,每一样每一样都勾的他蠢蠢欲动。
在小姑娘面前,他根本坚持不了几息,就会溃不成军。
疯狂欲念只为她而起,坚守多年的规矩只为她而破,所有所有,不能是别人,只能是她。
他的生命里,不可以没有这个人。
裴明榛想,他真是疯了。
没办法再犹豫,没办法再克制,他必须要做出这个决定了,只能做出这个决定。
他握住阮苓苓手腕,眼睛出奇明亮:“你可别后悔。”
阮苓苓纳闷,她后什么悔?那邵锦淑长得好看,手腕又厉害,是多少男人眼里的完美女神呢。
“你才别后悔!”
她亮出小牙,凶的很。
裴明榛看着她,突然低低的笑了:“好。”
……
邵锦淑果然被何家记恨了。
官场复杂,谁屁股底下没点事?要没她搅和,大家本可以相安无事,就她自作主张,看不清别人脾气还敢随便使钱,把何正元给坑了!
何家嗅觉敏锐,不敢坑裴明榛,而且这事裴明榛也不算错,毕竟也是何正元太招摇,本身确实做错了事,还正好撞到了人家的枪口上,可始作俑者这么放掉太不甘心,他们就随便查了查。
何家有人脉,聚集重点的查,很快翻出了一件事,之前在东昌伯府闹事的书斋小二,家里表哥死了,是毒死的。再往里一查,似乎和邵锦淑的丫鬟绿柳,有说不清的联系。
当官的心思都多,前后一联系,立刻有了结论,这是邵锦淑心黑,想要坑害阮苓苓,所以有此布局!就是没想到手这么辣,竟然敢下毒要人性命!
没有切实证据,何家并没有上报官府,而是把这件事大剌剌的说了出去。
一时间,圈子里风起云涌,对这件事各种议论。
……
邵锦淑的院子里,绿柳跪在地上,眼泪涟涟:“小姐你救救婢子,救救婢子,婢子不想被问罪坐牢!婢子知道自己做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起这心思,可婢子舍不得小姐受苦……都是婢子的错,连累了小姐,只要不去坐牢,什么责罚婢子都会受的,日后定将功折罪,再也不敢犯了!”
她抓住邵锦淑的裙角:“小姐未来的路还长,这里又人生地不熟的,忠仆难得,婢子是小姐一个人的,也只会帮小姐,小姐您救婢子一回吧!”
可见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绿柳也相当会说话,全部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让邵锦淑舒适的同时,也提醒了邵锦淑以后的路还长,并不好走,大家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不顾我,小心自身难保!
邵锦淑也落了泪,把绿柳拉起来狠狠拍了两下:“你这话不是让我揪心!你我一体,折了你就是伤了我,我怎会不管你?”
拍的很狠,并不客气,可以从另一个角度上,也显的亲密了。
绿柳相当感动:“小姐……”
邵锦淑是真的想捞绿柳的,她在这里无依无靠,只有一个丫鬟忠心,外面的人再熟也不敢交心,怎么想,这事也只有去求方氏。
她以为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在房间里准备准备,前思后想准备好要说的话,把眼睛憋红,就去了方氏院子。
只是她没想到,她来的这次时机不对,二老爷裴文信刚刚和方氏吵过架。
裴文信怒气冲冲的冲到方氏院子,下人都还没散完就开始骂:“有闲工夫喝茶绣花,倒是好好管管你们家那位邵表姑娘!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家里接,知道这事捅出多大篓子,带来多少麻烦?不仅何家老大人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连上官都叫我过去斥责了好半天!”
“你的脑子呢?你的手腕呢?”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太让我失望了!”
裴文信突突突发一通火,根本不等方氏解释,甩袖子就走,留方氏一人站在原地,脸臊的红。
好不容易余姨娘走了,丈夫终于觉得妾是坏家之源,没有抬新人,开始和她恩爱起来,她也难得过了几天舒心日子,不成想竟然……是她过得太舒服,把所有危机感都忘了么?周边下人们大气不敢出,这是多久了,夫人第一次这般受老爷责骂,一点面子都不给?
周妈妈挥手让人散下,关上门,慢慢跪在方氏跟前:“这次都是老奴的错,要不是老奴糊涂了,提这么个法子,把邵表姑娘接来,夫人也不会莫名其妙挨这一顿……夫人罚老奴吧。”
方氏慢慢坐到椅子上,闭了眼:“若要怪你,更该怪我,你再提建议,我不同意,她也进不来。”
周妈妈愤愤:“说来说去还是得怪邵锦淑不争气,以为她是个好的,机灵懂事,结果不惹麻烦便罢,一惹竟然这么大……”
就在这时,下人小心翼翼的过来传话,说邵姑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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