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王不服气的叉腰:“怎么,就不能是我自己聪明么?”
他演戏演的这么真,到处配合的这么好!
赵英想起了一个人,喉间一片腥甜:“是……裴明榛……对不对?是他对不对!”
小郡王哼了一声:“现在才知道谁聪明谁蠢,晚了!”
赵英脚步踉跄,神色相当复杂。
他以为……裴明榛可能会坏他的事,却不知道这个人的阴影一直在,从一开始就在。他以为利用阮苓苓,可以顺顺利利的把裴明榛引开,让后事顺利,没想到……
裴明榛真的和阮苓苓说的一样,他不用本人亲至,就可以兼顾所有的事。
他可以掌控这个局,也可以陪着阮苓苓,大事和美人,他全部能搞定!
一口血硬生生的卡在喉间,赵英感觉自己的心都凉透了。
他很想不信,可事实摆在他面前,小郡王兄妹在他面前,万一……这是真的呢?
赵英立刻叫人:“去,把甲二追回来!”
甲二就是他刚刚拍出去的那个心腹,带着他用火漆封好的‘传位秘诏。’
小郡王嗤笑一声:“竟然到了现在还这么天真?可叹啊可叹。”
小郡主怜悯的看了赵英一眼,声音平静:“你追不回来的,那个人,公主府和皇上会保证他‘伤痕累累但性命无碍’的走到定南王面前,拿出‘誓死保卫’的传位秘诏。”
小郡王:“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做旧的东西再像真的也不是真的,可你猜猜,你父王在情绪激动之时,会不会看出来?”
赵英心内摇了摇头。
不会。
就像刚刚的他一样,完全沉浸在了拿到秘诏的巨大喜悦中,根本不会想去验一验真伪。
如果连这件事这些人都考虑到了,认真布了后续手段,那他还怎么不信?这一局,他已一败涂地,再没有胜利的可能!
赵英崩溃了:“不——不行——我的错,我不能连累我爹!”
他骑着马就要走。
他不傻,有些事只要一想就能想到,他来京城的时候有计划,胸有成竹,可现在反过来了,东西送到定南王府,一旦他爹信了,有什么动作……
这东西绝对不可以被他爹看到!
小郡王又笑了:“傻子唉——你怎么这么蠢?你以为你那爹是真心疼你的?那么疼你宠你,为什么把你送到京城来?你知道这个行为放在前朝,意味着什么么?”
赵英知道。
他太知道了。
意味着,他是质子,送上京来,随便皇上怎么猜忌动作,他爹在用他表忠心。
小郡王看着自家妹妹好像很冷,解下披风给她披上:“反正在我们家,我爹娘不会让我们兄妹做这样的事。你就没有了解一下,你是不是有庶出弟弟什么的?你爹特别疼爱?”
赵英咯咯磨牙。
定南王府那么大,后院怎么可能只有一个王妃?庶出兄弟,他一向不少,只是大的都被他哥哥干掉了,哥哥自己也不行了,小的都还小,没什么潜力,哪个都不扎眼,父亲也没有什么偏好……
“不可能,你在骗我——”
小郡嗤笑:“我跟你有什么关系,骗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爹对你可以壮士断腕,你又何必记挂他那许多?不若朝皇上投诚,或可有个好结局。”
赵英眼睛里瞪出了血:“你们……都准备好了?”
小郡王手负在背后,站姿如松,声若洪钟:“没错!你父王不动便罢,只要他敢动,日后就不再有定南王这个人!凭什么你可以有圈套有准备,我们就不能反击?”
赵英:“这动荡……”
小郡王:“我们受的住!”
赵英拿剑的手开始颤抖,然后他笑了,笑的特别大声。
“哈哈哈哈哈——你们以为这就能摧毁我赵英了?说的这么天花乱坠,结果还未可知!或许我能追回那个手下呢?或许我父王没上当呢?或许我——在这里杀了你呢!”
赵英是定南王世子,一路顺风顺水的长大,他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主意和判断,哪怕事情不成,不到最后他也却不认输!
手腕一抬,手中剑花一挽,他脚尖猛的一点地面,直接朝小郡王就杀了过去。
“靠边点别碍事!”
这一次小郡主却没有让哥哥出头,反而素手一挥,推开了小郡王。
别人看不出来,她看的出来,小郡王连日奔波,精力已经到了尽头,他很累,眼下一片青黑,周身都写着无力,打起精神对上赵英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可她不愿意。
她赵南思的哥哥,只有她自己能欺负!
小郡主抢了小郡王的兵器,身上披风也扯下呼在了他头上,提着长剑一个凌厉飞跃,转眼就对上了赵英的剑!
赵英心情激荡,恨之入骨,如果面前的是小郡王,他想都不会想,直接长剑就劈上去了,可眼前的人是小郡主。
当年哭的眼睛都红了,巴巴看他他却没去帮忙的小姑娘,今日冷艳英慧,身姿亭亭,处处散发着女子魅力的小郡主……
他送过她很多娃娃,大部分都是亲自挑选,一个个看过,指着让工匠做的。他也送过她很多衣服首饰,是他研究了京城流行花样,指定材料让珠宝行做的。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