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苓苓乖乖的点了点头:“好。”
“范武你个蠢货!不听我的就算了,你要做个爷们报仇,好啊,你杀了赵英,现在就杀,别连累我一个女人!”
“贱人闭嘴!少说乱七八糟的迷惑老子,当老子还愿意当个蠢货,做你手里的刀么!”
“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本世子要让你们知道知道,得罪我定南王府是个什么样的代价!”
咒骂声过耳,旁边仍然战况激烈。
裴明榛下巴蹭了蹭阮苓苓发顶:“我们得走了,怕是要再委屈你一会儿,可能速度有点快,你要坐好。”
阮苓苓深吸一口气,目光肃然:“嗯!”
下一刻,身下的马就冲了出去,她因惯性,整个人靠在了裴明榛胸膛。
马在加速,应该是很颠的,可是并没有,她没感觉到一丝不适,裴明榛避开她的肚子,紧紧抱着她,尽量让她稳稳的……
阮苓苓很不争气,眼泪又掉下来了。
一声叹息落在耳边,是裴明榛低沉安静的声音:“我好想阮阮。”
这样的诉情之语,阮苓苓不知听过多少遍,太熟悉太熟悉,可每一次,裴明榛都能给她带来新的感受,让她脸红耳热,心跳加速。
“这什么时候,不许这样!”
她轻轻推了裴明榛一把,能不能别瞎浪!
裴明榛笑了,笑声在风中清扬又愉悦:“阮阮想不想我,嗯?”
一边说话,他还一边继续用下巴蹭阮苓苓发顶。
阮苓苓咬牙:“没有!”
裴明榛:“你男人现在非常激动,情难自禁,劝你好好说话。”
阮苓苓目光下意识放在裴明榛拉着缰绳的手上。
这只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太有力了,手指都发白了,似乎还有些颤抖?
他好像在紧张,并非不担心故意浪,他是在想办法分散情绪制止自己的紧张。
可她要说想他,他不会更激动么?
这男人总是难懂,尤其这种时候,遇到‘情’字,她从来就没猜对过。
阮苓苓决定老实说话:“想的,我很想你。”
裴明榛瞬间指节抓的更紧,声音暗哑中夹杂着一声叹息:“阮阮……”
阮苓苓感觉到男人的力度,瞬间睁大眼睛,翻车了?她选错边了?
就知道,不能对这狗男人心软!
裴明榛早有计划,初时悄悄潜进,接到了人,离开中间战圈,便可大开大合,先头准备的人马早就待命,此刻力气一出,前行方向如水波一样,分出一条路,让他过去。
混战的三人终于察觉出不对了,尤其范武这边,手下当即拍了大腿:“不好!姓阮的女人跑了!”
范武心说还你用报告,老子看到了!
这一刻谁生气都没有他生气,好好拿到手的人质,吃喝供着,小脾气忍着,这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没用上呢,竟然给跑了!
气不过,他大声喊话:“姓阮的!你不是说不会跑么!说你丈夫没用,不想再跟他,主动帮我算计他,连威胁血书都是你自己想的主意自己亲手写的,跟他走你不怕他反手就杀妻么!”
范武声音洪亮,带着愤怒的吼声,看得出来很生气了,还有一种莫名委屈的,被背叛的感觉。
胜利在望,阮苓苓心情十分愉悦,不介意和范大头多说两句,笑出了声:“是啊,我说他救不了我就是没用,没必要再跟,可他救了我呀。”
范武:……
竟然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陇青梅十分不屑,眼睛斜着范武:“还没瞧出来?不是我一个人在哄你,那也是个精明的。不是你的,你留不住,不该你做的,你永远也成功不了!”她一边指挥手下挡住赵英的人,一边最后一次提醒范武,“你现在醒悟还来得及,我允你的承诺,永远都算数!”
视线交错间,她还看到了阮苓苓,同她现在狼狈抵抗,左支右绌不同,这贱人被男人护的好好,大衣服披着,腰被搂着,姿势调整的最舒服,骑着马估计连颠都颠不到……
莫名就有些酸。
这贱人怎么运气那么好!
回回都那么好!
凭什么!
赵英也很生气,范武这个没用的:“人若在我手上,断不会被救的这么简单!”
裴明榛果然在捣乱,他果然跳出来了!太子在哪里,可是有什么计划,他们今日大事是否会遇到未知的困难?
如果当时能快一步,如果能扣住阮苓苓……何愁大事不成!
战圈里三个人互相看不顺眼,瞧不上对方,都觉得对方是个蠢货,不可为伍,可这一刻,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打开了,莫名其妙做了同样的决定,暂时放下前嫌,同仇敌忾!
什么也别说,把先裴明榛搞定!
这才是大事之根本!
三人同时聪明了一把,齐齐对着自己的队伍下令,所有人冲着裴明榛就去了。
一瞬间,千军万马扑面而来,阮苓苓紧张的拽紧了裴明榛的袖子:“怎,怎么办?”
早不明白晚不明白这会聪明个屁啊!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