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戏耍老人家我了,这么多年了,投胎都几十次了,还是放下下来……”归不归站在洞口,向外看了一眼之后,继续说道:“也是怪了,要说她是带着前世记忆的投胎的,已经有了点术法根基这个我老人家信了。不过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老家伙,不是我们当儿子的说你。要不你出去看一眼吧,往常都是老子堵在人家家门口骂街。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报应来了……”百无求蹲在地上,一边逗着黑猫和财鼠,一边对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继续说道:“有什么话你们都说清楚。这样,你出去和这个小娘们儿见一面。她还是给你养活了一儿半女的,老子就当有了弟弟妹妹了。要是要钱你也别小气,给个一万两万金子的,反正也是从刘喜、孙小川那哥俩的账上走……”
“见一面?还是算了吧。能说明白的话几百年前就说明白了。”归不归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不过老人家我还是想不明白,这丫头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当年巫教崩塌之前,这位万年一系的教主曾经发现过巫教前辈撰写的一份手稿。里面讲述了一种可以在人身上种下丝脉,之后不管此人逃到天涯海角,都能凭着这一根谁也看不到的丝脉找到此人。
再次见到归不归之后,巫教教主没有任何犹豫便将丝脉神不知鬼不觉的种在了老家伙的身上。最后利用术法追踪到了这里,不过毕竟她只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人,虽然找到了附近,却还是没有办法找到洞府的入口。
看得出来女人是下定了决心要找到归不归的,老家伙不出来她就一直守在这里。饿了随便抓一把野果野菜就凑合了,渴了喝两口山泉水也就这么过来了。虽然年轻女人也有不弱的术法,一般的毒蛇猛兽也不敢靠前。
一个月过去了,最后没忍住的是归不归。老家伙找到吴勉说道:“要不咱们还是去刘喜、孙小川他们哥俩的财神岛住个一年半载吧,要不然的话去波斯转转也好。老人家我就不信,远隔万水千山这丫头还能找过来……”
看着老家伙一脸愁眉苦脸的样子,吴勉这次没有说什么怪话。毕竟天天家门口有个女人在哭,也不是什么好事。加上白发男人正在考虑炼制一柄法器,他实在没有什么炼器的天赋,想的头昏脑胀正好趁机走走。
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四个利用遁法从洞府里面出来,到了五十里之外的县城时,女人竟然马上就追了过来。最后还是吴勉使用了幻术,才让和女人近在咫尺的老家伙藏匿了起来。
最后,他们四个使用遁法到了码头附近的县城。想着离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财神岛上了,采买了些渡海的物品,想不到最后还是在码头上遇到了延期几个月未归的离墨。
吴勉、归不归都是两位东家的贵客,离墨还想在码头上代表两位东家请他们二人二妖吃酒宴的。不过他们四个明显都没有吃酒的心思,当下离墨吩咐手下运了一些美酒和上等的食材上船,开船之后直接在海上饮宴。
他们不知道,大船离开码头两个时辰之后,一个气喘吁吁的女人便凭空出现在这里。女人向周围的人打听是不是有四个人出现在这里,其中一个是老成不像样子的老头子。
码头中都是泗水号的人,都知道女人说的老家伙和两位东家要好。女人又不说找他们四人做什么,码头中的人虽多,却没有一个人敢向女人透露归不归四人的下落。直到天亮都没有打听到归不归的线索,那根丝脉又指向大海。她想要雇船渡海,缺没有人敢出船。最后女人寻人无望,在码头哭了一阵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再说离墨的大海船,虽然比不上两位东家的海船奢华,也是一等一的大海船。因为船上多了几位贵客,离墨将船舱重新配置了一下。最好的船舱自然是请吴勉、归不归等人入住,他自己居住在这间船舱旁边的耳房里。其余的管事都被安置在了下面一层的大船舱当中,知道新上船的几个人都是两位东家的贵客,也没有谁敢埋怨。
当天晚上,离墨在甲板上摆下酒宴,周围挂了一圈几十个灯笼,将甲板照耀的好像白昼一般。船上的这些管事之前还见过吴勉、归不归几个人,又几个人还着实打过一点交道。这些人虽然是生意人,不过常年和官员打交道。当下频频过来敬酒,不动声色的绕过了冷面孔的吴勉,过来向归不归、百无求和小任叁前来敬酒。一时之间,甲板上好不热闹。
这些泗水号的管事有规矩,饮酒不能过量,酒宴不能超过一个时辰。看到差不多就要到时辰的时候,这些人纷纷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