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玉睁圆了眼睛,显然没有听懂。
“我的意思是……本来应该死在崖底的傻·子,却突然出现在了接近山顶的山洞里,并且他还不是当场死去的,他在山洞里还生活过一段时间,也就是说——你根本就不是什么不祥之人,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并没有诅咒过任何人。”
透过单向玻璃,颜以冬看到秦玉脸上的表情从怀疑慢慢变成震愕,随后又慢慢转成了愤怒、委屈,最后出现在她脸上的,是一抹颜以冬从未见过的表情——那表情同死亡类似,同绝望接近,却又蕴含·着无穷无尽的能量。
这种能量慢慢被挤压,被扩大,终于在抵达了某个奇点之后,她恬静柔美的五官突然在瞬间崩塌——仿佛永远也流不尽的泪水汹涌而出,期间伴随着歇斯底里,又极度压抑的呜咽和怒吼,她把头狠狠地撞向了冰冷的审讯台,一次、两次、三次……
直到江昭阳抱住她,她才勉强停了下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啊……”
她一遍又一遍无助地追问着:
“不是啊,不是这样的……”
“你刚才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如果我没有诅咒过任何人,那我……一直以来忍受的……还有什么意义?”
秦玉的眼睛随着她的胡言乱语,终于慢慢从疯狂重归黯淡。
最后,她把身体瘫倒在椅背上,一动不动地望着审讯室的一角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