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真吗?”
“保真。二两一瓶,你要几瓶?”
江昭阳没说话,伸出了五根手指头,朝她摆了摆。
“江队,这……不太妥吧。”沈建国结结巴巴地问。
虽然他平时也能喝点,不过一下被江昭阳的架势吓到了,以为他今天想跟自己敞开了往死里喝。
“你怕啥,又不是给你要的。”
“啊……?”沈建国虽然吃惊,不过总算在心里松了口气。
五瓶二锅头上来,江昭阳把四瓶推给了颜以冬,自己只留了一瓶在手里。
沈建国一下乐了,“颜队这么能喝吗?”
江昭阳把手中二锅头的瓶盖拧开,同颜以冬碰了一下,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同时喝了一口。
喝完,江昭阳咂了咂嘴,“味还可以,应该是真的。”
评价完,他突然扯开嗓子喊了起来:“服务员……二锅头给我拿一箱,打包带走。”
“好的,先生。”女服务员一脸和蔼可亲的笑容,“不过,这钱……谁付?
江昭阳和颜以冬快速地对视了一眼,马上招呼道:“小冬,吃菜……”
沈建国:“我·草……”
·
在土菜馆吃完饭,沈建国老实结了账,江昭阳毫不客气地抱着一箱二锅头回了酒店。
虽然他不知道颜以冬的脑子里到底重复着怎样可怕的画面,也不知道她的精神状态到底如何,不过依照他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知道是到了要跟她好好喝一顿酒的时候了。
他怕这顿酒再不喝,案子没破,自己这边已经先被撂倒一个了。
但他没想到的是,颜以冬竟然这么能喝,四瓶不够,她自己又要了四瓶,喝到第八瓶的时候被江昭阳拦了下来。
他感觉七瓶算是极限了,再喝下去,不用回酒店,直接送她回医院得了。
散场后,他一个人在后面抱着二锅头,看着在前面独自行走的颜以冬。她垂着头,秀发随脚步轻轻晃动,似乎是二锅头的后劲上来了。
江昭阳不禁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她今天终于可以久违地睡个好觉了。
他就这样跟在她的身后,看她磨磨叽叽地用房卡刷开了房门,然后把两瓶免费矿泉水拧开盖,放在了床头上。他感觉这姑娘应该还能顶得住,就抱着二锅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刚在房间洗完澡,睡了没多久,还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
他警觉地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翻开手机一看,凌晨两点。
他不由地皱起眉头,趿着拖鞋,从猫眼往外瞧了一眼,敲门的是穿着正装的大堂经理。
因为这两天跟这个女人在大堂连续碰过几面,所以江昭阳对她多少有点印象,但出于职业的警觉性,他没有开门,直接隔着门问:
“什么事?”
站在门外的大堂经理满含歉意地一笑,“先生,很抱歉这么晚打搅您休息……”
尽管从猫眼里望去,她笑容可掬,仪态正常,却依旧没有让在洪川历尽危险的江昭阳完全放松警惕,他只是落下了暗锁,把门打开了一条细缝,面无表情地催促道:
“说吧,什么事?”
“是这样,”大堂经理连忙解释道,“楼下1208房间的客人是您的朋友吧?”
江昭阳合眼一想,那不正是颜以冬的房间嘛!
他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紧张,连忙问道:“她怎么了?”
“是这样,您先别着急!我们只是刚刚接到她隔壁房间客人的投诉,说您朋友的房间里有人在哭,已经连续哭了一个多小时了……”
说到这,江昭阳还是有些不解:
“你们不会敲门问吗?”
“先生,我们已经敲过门了,但是她一直不开。这么晚了,非常抱歉,但是以防万一,您看……是不是能过去劝她一下?”
这下江昭阳总算听明白了。
一来,大堂经理是怕哭声打扰其他客人睡觉;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更担心颜以冬突然想不开,自杀。
想通了这个关节,他马上答应了下来:
“行,你等等。”
随后,他马上把门关好,随便套了两件衣服,直接跟等在电梯口的大堂经理汇合,快跑到了颜以冬的房间门前。
颜以冬的房门前此时正围着一群好事的房客,他走过去,也不说话,用手在人堆里扒·开了一条缝,硬挤了进去,用手轻叩了两下房门:
“小冬……”
“小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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