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家里住的沈编剧和刘记者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们,转头他们就把他陆三山未来的儿媳妇坑去拍电影了。
陆三山没有什么大见识,只知道这人啊,要是发起疯来那可是不得了。
就像他家三儿念书时候的一个老师,那可是全公社有名的文化人,闹起来以前,这十里八乡的每年过年都要去找他求幅对联。
那老师没什么钱,但十几年也从来没有收过一回写对联的钱。
可就是这样的老好人,就是这样的文化人,最后跳了井。
这镇子里啊,就再没有一位笑着给老乡们写对联,还给老乡们讲对联是啥意思的人了。
每年一到过年,陆三山就会想起他,想起那个时候那些拦都拦不住的,疯了的丢了良心的人。
那些人做着疯子才做的事情,却名正言顺,不疯的人只能躲着,小心不要被突然蹿出来的恶犬咬上一口。
这件事给陆三山留下了很大的影响,陆家陆建国刚好念完高中,正好那个时候大学也不再通过高考招生,陆三山就让老大去当了兵。
他这不仅是给老大谋个出路,也是为了家里有个当兵的,那些疯了的人不敢惹上来。
到了老二,他正初中毕业,陆三山就压着不让他再念书了。
当时学校本来就乱,学不到东西不说,还指不定得跟着去做什么。
就是那个时候有少部分的,像陆建党这样的‘红五类’家庭出身的可以升学,去念高中。
高中毕业后还能直接分配进单位,陆三山也不敢让陆建党继续念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