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男人起身朝她走过来,顾锦文忙起身微微后退,语气中透着点儿紧张,“怎么了?”
沈尧青垂着眼,语气直白又肯定,“你最近变化非常大,我有些奇怪。”
他紧紧盯着她,那眸底漆黑,好似一口古潭,带着点儿冷。
顾锦文微微一咽,这是打算算账么?但之前已经她已经跟他说了要好好过日子的呀,怎么改邪归正跟他过日子还不好了?
不行,得稳住!
她就是顾锦文,顾锦文就是她。
微提一口气后,顾锦文唇角扬笑,“我知道以前自己不好,现在不是想着好好过日子吗?所以就想着对你好一点。”
“也不只是因为这个。”沈尧青语气有些漠然。
顾锦文正疑惑着,男人就开口,“你胆子很大,把二嫂也设计了。”
顾锦文听着他提杨秀秀,心里不爽,“以前我不对,可她也有问题,我现在回想着自己被她算计了,所以给她点教训。”
听着女人不爽的语气,沈尧青微着眼帘瞥了下方一眼,不知怎么地,看着现在她现在一脸凶狠的样子,总让他有一种想把她塞进怀里蹂躏的冲动。
他微后退一步,沉道:“不此如此,你什么时候会把脉看病我怎么不知道?以前也没见你不给自己看病?”
顾锦文心里哼了声,就知道他肯定会问这个。
她脑海思忖一瞬,把自己早早前就想好的说辞道了出来:“久病成医啊,其实很早我就会看了,以前身子不好,我娘带着我经常往医生那里跑,听多了自己也有经验了啊。”
她顿了一会,再道:“我听那些医生经常说什么‘医者不自医’,我之前也不敢拿出来卖弄,但晚上兰芳那情况危急,迫不得已就出手了,而且我以前也有过晕阙,所以当时我还是有点把握的。”
她还想解释,但一想到自己说太多反而有点心虚的意思,故抬头笑问:“你问这个干什么?在怀疑我吗?”
沈尧青蹙眉,他听说过‘久病成医’,但也没见过实例,晚上翠婶子也只是说她把兰芳弄醒了,她再这么一解释,听起来好像也很合理的样子。
难道真是这样?
她想跟他好好过日子所以改变了自己,因为一直生病看病,所以对一些病症很有了解。
想着想着,沈尧青又觉得自己刚才的怀疑有点多余了,他垂眸漫不轻心地说:“我没怀疑你,只是你以前没跟我说过所以好奇。”
“我以为你对这个没兴趣所以就没说。”顾锦文心里哼了声,若不是怀疑,能问这么多话嘛。
但他现在这么一问,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买两本书过来装装样子了。
生怕他再纠缠医术这个问题,于是她话锋一转,问:“支书那房子我们两天能弄好吗?”
她也想迫不及待地搬出去!
沈尧青颔首,“能。”
支书的房子,基底墙体什么都是好的,而且有院子,对于他们来说是很奢侈的,就是屋顶有些坏。
“明天我去弄一下房顶。”沈尧青转身回床,“你这边先收拾,等我弄好咱们马上就搬进去。”
顾锦文哦了一声,又在床边坐了下来,她手触及到那堆钱,准备再点一点的时候男人又道:“现在太晚了,你明天再点。”
顾锦文只好把钱收了起来。
第二天天才刚透出点光,顾锦文起床时看到男人已经人去床空。
现在还住在家里,她不敢保证没有人眼红这笔巨款,故起身后便把昨晚那一小袋钱拿出来再细细地点了一次就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