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玔,你大爷的,再不停下我开枪了!”乐舒一边在车顶上跨越一边单手举枪怒吼,前面是红绿灯,他这样冲出去,自己不慎撞死算他活该,可要是引发车祸,整个重案组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辞其咎啊,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有机会跑出去。
因长时间急速奔跑,李达玔整颗光溜溜的脑袋都已充血赤红,却不敢稍作停留,仿佛只要这么一直跑下去,甩开了那个女警,前方就是康庄大道一样。
只要闯过前方十字路口,必定有车祸发生,能帮他拦住那女警一会儿,将成功逃脱。
然而就在还有三百米距离时,不知是谁从车内扔出一把烟灰,毫无防备下,呼吸道受到摧残,本就快到极限,这下除了心脏超负荷跳动就是头脑眩晕,短暂停留后,还来不及迈开脚步,后背就被人大力一踹,整个人都向前狼狈扑去。
“哇,好帅啊!”
“她好厉害!”
都亲眼目睹到女警在一丈外就跨着人们无法想象的步子从车顶飞向歹徒,正中后背,当然,乐舒自己也跟着向前栽去,但反应能力明显超出了人们预知,因为翻滚了半圈就反手抓住了凶犯后衣领,纤细双腿打弯,侧翻到其身上,掏出手铐,‘咔咔’两声就给铐住了,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一气呵成。
“呼呼呼!”等把人制住后,乐舒才喘着粗气跪倒犯人身上顺气,断断续续道:“跑……继续跑啊……李达玔……真没看出来……!”缓过劲儿就开始呲牙在其后脑狠狠甩了一巴掌:“本来还有希望出狱,现在拒捕不说,还将无辜行人殴打至伤,就等着一辈子在里面待着吧!”说着又要抬手暴揍。
“你……你敢再打……打我试试。”李达玔红着眼费力扭头瞪着女人怒声警告。
扬起的拳头顿住,乐舒咬牙努力克制怒火,的确在这种被制服的情况下,她无权肆意殴打犯人,可想着刚才那个要帮她的青年淌血的脸……身为警员,知法犯法的事咱不能做,特别是因这种人渣被处分不值得,对着犯人嚣张的脸强挤出一个微笑:“我不打你,因为等着收拾你的人多着呢,现在给我老实点。”
语毕,故意加大力道将人蛮横提起,期间不忘随时戒备着对方每个细微动作。
眸光四下扫视一圈,发现好些人正拿着手机在给他们拍照,立马不动声色地整理整理警服,至于散乱刘海,没空去打理,她已经快累毙了,当然,无数喝彩声还是满足了小小荣誉心,也很惭愧,鬼知道这人居然会开手铐,都从隔壁市区回到这里了,还能给他跑出来。
不是他们自己失职是什么?希望那个试图助她的青年莫要出大事,那后果,不敢想象。
然而她没看到,就在她旁边大开车窗里,一个完美得人神共愤的男性正眨也不眨的打量着她,那些愤恨、隐忍、无奈皆被对方尽收眼底。
中年司机都想闹出点动静争取吸引到女警注意了,没看庞总都要望眼欲穿了么?不过想到刚才人家有看向他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不是没注意到他们,而是一心都在执法上,对美色……堪称心如止水,今天受到冲击不小,庞总第一次为个女人出神,第一次有女人在注视到庞总时,而不做一丝丝停留,仿佛只是面对若干普通民众一样。
跟以往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与众不同,女警也不是没接触过,哪个见了董事长不是恋恋不舍?
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为什么董事长迄今单身,或许他不是没有过心仪对象,只是全都失之交臂而已,换任何一个灵魂进去,这会儿早出去邀功,花言巧语要来个联系方式什么的,绝不是这样帮了忙还坐在里面不动如山,靠眼睛看,是看不出感情的。
哎,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很快,五个警员赶了过来,为首莫约四十来岁的半秃头男人捂着侧腰冲李达玔咬牙切齿的说:“你……你小子……给我等着,呼呼,没事没事,岔气了。”安抚住两名来搀他的手下,望向乐舒:“幸好有你,不然就等着老督查的十二级大地震吧。”
“走了走了,赶紧回局里,免得又出什么乱子。”一位青年从乐舒手中接过李达玔,率先向前方已经赶来的警车走去。
“那燕子你留下善后,我不知道有没有踩坏人家的车,挨个帮着擦干净,态度要端正,还有看看那个帮忙的人在哪个医院,我一会就过去……”
就这样,一群风尘仆仆的警察押解着凶犯从所有人视线中渐渐远离,但这一幕,恐怕明日就会成为头条新闻,具体的来龙去脉,也只能到时通过新闻来了解了。
中年司机刚要说‘董事长,人已经走了!’时,后面车窗不知何时已经合上,抬抬眉,启动引擎,将车子开进长龙队伍中,幸好一开始走的是能靠边停的路线,否则也无法将这出大戏看完。
“坐好坐好,董事长来了!”
一位在外把风的女孩儿探头会议大厅小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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