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越拧眉,表情颇为夸张:“这个她也闹?”
庞煜同样一副吸取过来人经验的模样,入神凝听。
云棠却一反常态的摇头,喷出口云雾,苦笑:“闹还好,说明有解释机会,就怕她什么也不说闷在心里,一堆莫名其妙的后招等着你,防不胜防,你还必须得心甘情愿、毫无怨言的承受,毕竟只有真正在乎了才会介意,人都是一样的,她若趁我不注意跟其他男人暧昧,我也不好受是吧?夫妻之间贵在互相尊重,尽量不要有被抓到把柄的时候,否则这辈子都别想安生。”
越听,谭越越觉得瘆人,云棠以前在学校张扬着呢,怎么结婚后变成这样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难怪都说婚姻是坟墓呢。
关于被戴绿帽子一事,庞煜显得很有自信,别的不敢说,作风这块儿,完全无需担心,乐舒性情耿直,刚正稳重,做事利落,知道跟原凯不可能后,就再不流连忘返,而且表达感情也很隐晦保守,手下们跟他汇报她和那小学教师一事时,着实惊讶了一把,也很不厚道的笑了半天。
暗恋那么久,却一步都不敢向前踏出,直到到手的鸭子从嘴边飞走,也只眼巴巴在一旁祝福,没说豁出去努力争取一把,也幸亏了她的矜持属性,否则……
好面子,自制力强,没啥花花肠子,要说这种人会背着丈夫乱搞男女关系,打死他都不信。
云棠说得不错,相爱的人应当互相尊重,有些事不是靠嘴说说对方就能完全理解的,以后尽量避免与客户到欢场应酬,他的身上,永远只会有她的香味。
“你们还记得刘兵吗?记得那会儿还帮庞煜你背过黑锅吧?他可是很崇拜你俩的!”
“记得记得,不止一次替阿煜背锅,我还挺想那小子的,你们有联系?”
“去年见义勇为淹死了……”
华灯初上,熙熙攘攘街道上,霓虹闪耀,乐舒独自一人开着车子往家走,脑子抽风了吧,不知怎地就偏离了轨道,离市区最繁华地带那栋高调显眼的大厦越来越近,后将车停靠路边,偏头望着‘弘越’二字神游天外,身躯懒懒靠后,手肘随意搭在车窗上,为什么要来这里呢?
以前这种不想太早回家,又无处可去时,不是都会到学校门口发呆的么?
庞煜,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说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呢?一没家世,二没多大本事,三没……
‘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无可媲美,以后不要这么说自己!’
呵呵,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句话是什么鬼?她连妄自菲薄的资格都失去了,说真的,如果庞煜非虚情假意的话,那么相信没哪个女人招架得住吧?不是不信,而是不知道要怎么去信,他的感情来得太湍急,更贴切点,来得有点莫名其妙,让人无所适从,难道世上真有一见钟情……也是,如果没有,这个词又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