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将您叫老了?不好不好。”
“您生得美,自然不能是那些老态龙钟,大腹便便的老爷,对不对?”青葱般的指头戳了戳他的肩膀:“小洛氏管相佩生叫夫君,你呢?喜欢吗?”
相衍偏头去叼她的指头,说:“一个称谓罢了,有什么喜不喜欢的。”他差点脱口而出你唤的都喜欢,咬了咬她的指头,憋回去了。
连海深闻着他身上的酒气,皱着鼻子道:“你身上酒气也太重了。”
说着要把指头收回来,被男人用力叼住,温热的唇吻了吻她的指尖:“前面几个都不喜欢,继续想。”
嗯?
连海深张了张嘴,捏着一把嗓子问:“那您喜欢什么呀?跟着观壁叫您爷好不好?”
说着悠扬地拐了个妩媚的音儿:“爷~”
指尖忽然被狠狠咬了一下,她疼地一缩:“呀!痛!”
相衍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胡乱放在嘴边亲了亲咬红的地方,说:“继续想。”
连海深气鼓鼓地任他啃手,另一手攀着他的脖子,凑上去说:“问你喜欢什么又不说,提的几个又都不喜欢,怎么这样难伺候嘛?”
出城的时候碾到一块石子,整个马车都震了一下,连海深惊呼了一声跌坐在他腿上:“唔!”
相衍连忙抱住她的身子,免得整个人后仰摔下椅座,捞着她的背直笑:“是难伺候,怕了?”
她恶劣地将湿漉漉的指头抹在相衍背后的衣裳上:“哼。”
抹着抹着,抬眼看见相衍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悄悄收回手小声争辩:“还不是你舔的......”
又小声抗议说:“你都跟谁学的呀,这个习惯不好,以后要改知不知道?”
看她一本正经跟训小孩似的,相衍压着她脖子凶狠地亲上去,边从唇齿间漏出一点恶狠狠的话:“惯狠了是不是?真的不喜欢?”
“唔,不喜欢......”
“不喜欢谁昨晚......”
“别说!”剩下的话被连海深堵在嘴里,相衍另一手摩挲着她背上漂亮削瘦的骨头,缠绵地弄了又弄,最后才松开,声音沙哑道:“长安到洛阳至少要一昼夜,时间还很长。”
“什么时间还很长?”她一愣,忽然觉得腰间一松,连忙按住他的手:“你疯了,外头有人!”
“方才不是无所畏惧?”相衍边按住她的身子,边扯她的外袍:“叫我什么?”
“右相大人......”
“嗯?”
“夫君~”
相衍亲了她一口,“不对。”
“爷......啊!你打我干什么!”
“不对。”
嘶......这个老男人真难伺候啊!
连海深捂着大腿恨恨地想,一咬牙,捏一把甜嗓娇滴滴叫了一声:“好哥哥......你......啊!”
“你!”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还没脱口的骂被男人堵回柔软的唇间,马车很快出了长安城上了官道,官道上很是颠簸,伴随着马儿时不时的嘶鸣,观壁吸了吸鼻子。
他以后,一定,不驾车了!
第57章 卖苞
青山庵在长安去洛阳的必经之地上,一行人出了长安先去了趟青山庵, 想探望刘氏, 可是惠敬师傅说她这几日下山化缘去了,也不知今天走到哪里了。天色已晚,一行人又在青山庵留宿了一宿, 第二日才下山, 重新踏上去洛阳的路。
长安城到洛阳要一天一夜的功夫, 一行人赶在宵禁前进了洛阳城, 才发现城里十分热闹,张灯结彩的,仿佛有什么喜庆节日似的。
观壁问了几个人,回来道:“明日就是洛阳城五月初十的牡丹花魁节了,所以今儿才这么热闹的。”
洛阳是大梁朝最盛产牡丹的地方,这里气候宜人,非常适宜牡丹花生长,也汇聚了许多擅长栽培的匠人, 长安城里大半的牡丹都是从这里送去的。
空气中飘着牡丹淡淡的香气, 连海深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身上盖着相衍的衣裳, 她迷糊地呢喃了一句:“到了?”
相衍点点头,伸手去掐她的脸:“嗯,刚进洛阳城。”
连海深还是第一次来洛阳,透过车帘能瞧见街道两旁整齐的建筑和穿着整洁的行人,一些年轻姑娘手里还拿着各色娇艳欲滴的牡丹, 她眼睛亮亮的:“洛阳城很热闹啊!”
“听说明日是牡丹花魁节。”
“咦?牡丹花魁?”连海深好奇道:“是选牡丹之王的日子么?”
观壁笑道:“应该是吧,属下打听来了,明日在柳浪街有摆下擂台,估计就是评牡丹的!”
“那真是应该去瞧瞧!”
一行人入住了城中最大的客栈,第二日又睡了半天,到天擦黑的时候才三三两两地出门。
相衍和连海深走在前头,观壁、观虚带着护卫隐在人群里,正值夏日,人们都不愿意呆在家里,街上人头攒动,大家纷纷往柳浪街涌去。
连海深还是第一次这样上街,觉得到处都很新奇,从街边小贩手里买了一盏牡丹灯提在手里:“很少出过长安,竟然不知道长安外的世界也很热闹。”
相衍一边将她护在怀里一边说:“天下九州,大得很,洛阳还不算什么,若是去南方或是沿海,才是不一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