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咳咳!我谢谢你啊师兄!谢谢你的关心哦:)”路高松挠挠头,皮笑肉不笑地保持着悚然的微笑。
捉弄路高松让莫非白心情大好,他的笑容渐渐加深,眼睛里的笑意晶晶亮亮像闪烁的星辰:“嗯,不客气。需要我陪你去做检查吗?”
“不用了。”路高松觉得自己的腮帮子都要咬出血来了,“我自己会看,呵呵。谢谢师兄你的古道热肠哦。”
莫非白突然感觉此生剩下的时光用来捉弄这个小东西也不错。
他摸了摸她头,掏出了手帕替她拭去鼻尖上的汗珠。
路高松整个人瞬间石化,动也不敢动。他离得很近,双眼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脸看。路高松第一次发觉自己的脸僵硬得可怕,仿佛连肌肉都紧张得颤抖。
心头里的小鹿疯狂乱撞,仿佛下一瞬间便会破胸而出。
莫非白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目光深沉得似乎下一秒就要攻略城池。他手里的动作很轻,眼神专注得宛如此刻就在手术台上。
一寸一寸的肌肤逐渐被点燃,路高松紧张得不敢呵气,怕自己的气息不够清新。
又过了一会,莫非白忍不住发笑提醒道:“师妹,你可以呼吸的。”
话落,路高松才仿佛被人解开穴道一般喘着粗气。忍不住的气恼,自己在他面前怎么老是出糗啊!
见她想找洞钻起来的模样莫非白又开始逗趣她:“我真怕你一口气提不上来厥过去了,那我可得替你做人工呼吸了。”
卧槽!你这句话让老娘怎么接啊?!路高松气得在心里咣咣撞墙,刚刚怎么没有一口气厥过去啊!你浪费了贡献初吻的机会啊路高松!
那种后悔、羞怯混合交织在一块儿,路高松悔得两眼一翻要晕古七了。
她小声嘟哝着:“我昏过去了你倒是要做啊。”
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嗡,莫非白侧耳凑近问着:“什么?”
路高松向后退了一步,心里真是恨透莫非白这个神仙了,大热天的一点汗臭味都没有!想想夏天巴士里那种浓烈的“男人味”……莫非白究竟是个什么神仙啊。香妃娘娘体质吗?
她摇摇头呆呆道:“没没什么,”又想着该说些什么缓和尴尬,“师、师兄……你这小手帕洗干净了没?”
“?”莫非白真是想把这个小东西揉进怀里看看她脑子究竟是怎么构造的,一天天的……
真是可爱到爆炸了。
路高松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好,嘿嘿一笑追问道:“你平常用来擦什么的?擤鼻涕吗?”
“……”莫非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歪着脖子笑容淡雅,眸带星光:“果然是你。”
这回轮到路高松傻了:“嗯?”
莫非白不轻不重地弹了她额头一下,路高松捂着脑袋“哎呀”了一声,转而抬头有些怨念地看着他,像是无声申诉。
莫非白收好手帕,朝前走了几步,复回头看她:“我再陪你走一段吧。”
路高松恍了恍神,笑靥如花地重重点头,小跑着跟了上去:“嗯。”
于是走着走着,路高松就醒过来了。
唉。
她开始陷入沉思,以这个现状再发展下去……她真的能撩到男神吗?
下午没有课,她翻身下床把不知何时变成了莫非白专属的小本子翻了出来,又趴在案上写写画画。
一笔一划,所有线条流畅到浑然天成。
一幅画作完成,她竟然没有修改过任何一处地方。
他的神态被完美捕捉,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的一切已经在她脑子里扎了根,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路高松举高着本子,下颌搁在桌子上一页一页翻看。
画面由原先的二人交缠动作……嗯,她yy的那些令人脸红耳热的场面,什么腹肌大鸟……咳咳。
越到后来,她笔下的莫非白渐渐回归现实生活状态。
走路的跑步的吃饭的与人交谈的、做实验的穿专业服的参加各种比赛的、温柔的沉静的认真的偷笑的宠溺的……
动态静态,所有样子他都有。
路高松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好像在偷窥别人生活的大汉……
她又翻到最后一张。
这一次,画里面的主角是他。
与她。
他们拥抱在一起,有最令人怦然心动的身高差。
原本脑子里想象的画面是更露骨一点的亲吻,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瞧她饥渴得成啥样啊,矜持,矜持,循序渐进,从拥抱画起!
眼睛开始发热,耳根悄悄地熟透了。
狗子翻身下床,凑到她身后瞧了半天,眼看某人一脸陶醉的模样,忍不住偷笑。笑着笑着变成了猪叫。
路高松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回身一看,狗子正捂着嘴巴双颊憋得像发胀的馒头似的。
“啪”地一下,路高松快速把本子盖下。
“你干嘛?走路没声音的像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