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潭平静如秋水,“你跟乐队成员排练完了吗?”
“我没说我去排练啊。”洛意低头,这才注意到胸前醒目的红痕,笑着说,“受伤了,我是战损美人。”
“……不好笑。”
“哈哈哈,渴的话我给你洗点儿葡萄吃吧。”
说罢,她钻进厨房,等出来时看到刚刚还完好的一次性水杯被蹂躏成一团皱纸,惨兮兮地蜷在桌子上。
“怎么了吗?”
陈寒迟把那团废纸扔进垃圾桶里,划出一个漂亮的弧。他淡定地说:“没事,手闲,你给我再拿个新的吧。”
“……”
两人吃完蛋糕,洛意正准备送客,说要跟作文鏖战了。
陈寒迟这才露出此行的真面目,从容不迫地把两本书从书包里掏出来,往桌子上轻轻一放。
洛意眼尖,转身就跑,然后被一把攥住手腕。男生的手比小时候又有力了许多。他抓住她,声音低而沉,“你别跑了。”
她这个局促的小家也发挥不了飞毛腿特长,只好开始讲理:“卧槽,你是阎王爷来逮我了是吧?我都说了,高叁再开始学习。我初中就到最后才开始学的,不也考上叁中了嘛。”
陈寒迟正色道:“来不及了,高中的知识不比初中,你必须现在就开始努力。各科入门比较麻烦,我可以带你。”
洛意瘫坐在凳子上,看着自己这位平时脾气好得像天使、又在一些地方拗得像头驴的竹马,无奈地笑笑,“随你便了,活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