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晓棠算不行,完全看错了映月,映月根本不会因这种事吃醋,四爷若在外面有人肯将她饶放几日,她也就免受被他逼着行房之苦了。
今日所见之事她并未多想,反倒是茹晓棠的转变令她惋惜,乃至于前前后后想下来,夜里竟有些走了困,及至凌晨四点多才眠去。
这夜四爷没有回来,翌日晨间映月被露台上的珍珠雀吵到,因而午间用过膳,反倒又去小睡,这一睡就睡迷了,梦里听到有人唤:映月、映月,可就是醒不来。
四爷的习惯是进门便要朝空荡荡的客厅唤:“映月!映月!”
唤罢,停在客厅玄关处换鞋,边换鞋子边又是两声:“映月!映月!”
奶娘就会迎出去,有时候说:“月儿在卧室。”有时候说:“月儿荡街去了。”
四爷听了会“哦”一声,然后到一楼的书房取烟支,出来时又问:“映月呢?”
奶娘只好唤:“月儿,月儿!”或者遣佣人们作速去马路上寻……
月月如此、日日如此、渐渐映月就不爱听,总是想到散学的孩子进门便唤娘。
今日奶娘说月儿在楼上睏觉,四爷哦了一声,径直入了卧室。
脂光粉艳的大床上,月儿一团云雾地睡着,四爷一面把戎装向衣架上挂去,一面说:“醒醒了、醒醒了,大中午的睡什么睡!”
可是睡着的人比婴儿还黑甜!
他就过去推她:“嗨,嗨。”
她装睏不醒。
他于是说:“金条给人偷了。”
月儿噌地睁开眼!
四爷大笑起来,不过很快收声,板了脸,问:“上礼拜叁你去宝丰银行了?”
映月已经清醒,不过给他这样一问,又翻身继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