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种笑的时候,八成儿又有好差事派给他。他就不便揽了,说困了,进屋去了。
月儿却黏上了他:“四爷才回来呀,四爷切过饭了伐!”
“废话,谁两叁点了还没吃饭!”
连着两夜没有睡过觉,准备小睡片刻,先上楼洗澡,嘭地一声把紧随其后的小老婆关在了门外。
洗完澡刚上床盹着,月儿就褪了鞋子悉悉索索爬上来,小鬼似的在他耳根子底下轻轻唤:“四爷,四爷……”
戎长风闭着眼乐了,什么时候这东西跟我这么热乎了,难为她肯这么装蒜,也强如冷冰冰,四爷我可不爱看!
他模糊嗯了一声,看她下文如何。
“吾有一桩心思,怀着这心思,吾夜里睡勿着觉,日里切勿下饭,这么着吾就受勿得了,吾这里给四爷请安,四爷好歹替吾把这桩心思圆一圆。”
戎长风没有睁眼,想这小嘴倒是甜甘,继续听。
“做公债吾是不对,吾也晓得了,已经退出来了,侬骂吾,吾不怪侬,可这桩心思侬得开恩,要作揖,要磕头,都行,求四爷帮忙。”
戎长风乐了,“那就照直说吧,什么事?”
月儿定了定,脆脆道:“给我买辆汽车,粉色汽车!”
呀呀,了不得!戎长风睁开眼,“干什马?”
“我要开车!”
戎长风笑了,重新仰面闭上眼,打了一个哈欠,然后无限疲惫地说:“我的儿,快快外面去,叫四爷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