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过去,不想和四爷在一起,但此时她是在求情,有什么主动权。
她不情愿地过去了,四爷说:“打开梳妆台下边那扇门。”。
月儿不解,但她只好照做,打开那扇门后,里边原本放着她的一只梳头匣子,现在却是一只医药箱。
“别愣着了,拿出来。”月儿这时才听出,四爷的声音竟然有点虚弱,他正拉开睡袍领,露出胸口。那里用纱布严严实实地包扎着,有血正从纱布隐隐渗出。
月儿一怔。
“别吱声,换药。”四爷显然在忍着,他换了一个方便月儿拆纱布的角度重新坐了。
月儿也不再多问了,她平日里凡事都无可无不可的样子,但真正做起事情来,脑筋和手脚都相当伶俐。
纱布很快打开了,血肉模糊,伤口明显是枪伤,而且距离心脏不足二公分,危险至极。
“什么时候伤的?”她迅速换药。
“叁天前。”
但月儿看出伤口没有经过专业处置,或者说也是专业处置过的,但……
“谁取的弹头,为什么这样潦草?”
“我自己!”
月儿意外,以至于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月儿,四爷差点就见不到你!”这一句,他说得轻,眼中却动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