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石化,她被打蒙了。这两天不论大战役还是小火拼,从来没有正面这样挨过巴掌,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转身就往梳妆台去。
首饰匣子里有只小巧玲珑的德国枪,是前阵子四爷教她打枪时从书房偷的,这几天和皮二打架没有拿出来,是因为她始终有个分寸,不能来真的,再者也嫌胜之不武。
但皮二刁钻蛮横实在可恨,明天她就要走了,今天必须让她服个软,寄人篱下却一再撒野,也欺人太甚了!再者也要靠枪杆子彻底把她抽烟的念头断绝。
皮二见她打架的当口掉头跑了,知道是去搬武器,却也不屑,捡起地上的火柴点燃烟,坐到窗前仪态万方地吞云吐雾。
再也想不到月儿找来的武器竟是枪!
她倒不怕月儿真开枪,因为她早看出月儿有分寸,开枪是干不出来的,但她也知道月儿枪法极其烂,这一点当初在她家大门口就看出来了。
万一她一个失手,不小心按了不该按的地方,那岂不死定了?
“掐灭烟!”月儿命令。
皮二连忙掐灭烟,再强势的人,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叫少奶奶饶命!”
“少奶奶饶命!”
“向少奶奶认错!”
皮二咬牙切齿:“我错了!”
“二皮错了!”月儿纠正。
皮二忍无可忍:“二皮错了!皮二错了!我真的错了!”
月儿略微满意,但忽然又反应过来什么:“呸呸呸,什么少奶奶,谁愿意当他花心狗男人的少奶奶,叫王母娘娘!”
“王……”
“不对,王母娘娘也是给人家当老婆的!女玉皇大帝!也不对,好端端自由日子过着,谁稀罕当什么狗屁皇帝!”
皮二被太阳穴上的枪管抵得冷汗直冒,“你要是一时半会想不出,坐下来慢慢想,先把枪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