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上的一包草药放在茶几上,指尖颤抖,语气决绝。
“他让我打掉!不可能的,要么我进戎家的门继续和你们并肩作战,要么我远赴重洋,独自抚养我的孩子。”
乔氏伸手牵她手腕,劝抚道:“坐下,怀了身子的人,别动不动就上火。”
金鹤仪忽然就忍不住了,扑在乔氏的膝盖上哭了:“姑妈,如果我们失败了,我连个孩子都没留下,我不甘心呐。”
“所以你就豁出去了?借大夫的口告诉金家大人,再借金家大人逼我们一把。”
金鹤仪抽噎着,“对,我是故意的。这么多年,我荒废了青春,压抑了爱情,时时刻刻担心着灭顶之灾的到来,谨小慎微地冒充着别人家的女儿……我的神经受不了了,哪怕明天会死,也求求让我过一天正常人的日子吧,让我和孩子和兰哥在一起……”
乔氏眼睛湿润了,说不出话来。
四爷起身了,他知道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没用了,金鹤仪的那一套绝望经他已经听过无数次,没有必要再听一次了,他扯了扯嫌紧的领口,出去了。
金鹤仪和乔氏没有出口留他,双双沉默了。
静了许久,乔氏道:“莫哭了,快起来吧,事情也只能这样了。”
金鹤仪拭了拭泪坐到沙发上。
乔氏说:“上边老太太定了七月十三的日子,叫我说,等你过了门,让林映月也尽快进来吧,放在身边照应起来方便些。别到时候东西找到了,林映月却没了,那岂不是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