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时窗外似要来雨,雷声闪电霹雳而至,只有这种时候,月儿才会乳燕投林般地主动钻进他怀里。
窗户没关好,纱幔被风鼓缩着。四爷剥开月儿,下床去关窗。
灯已经熄了,他走向窗口的身影格外高大,行房后刚冲过澡,身上那种法国香波的味道被夜风吹过来,月儿蓦然一惊。
‘啊’地大叫一声,她坐了起来。
“怎么了?”四爷关好窗连忙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响雷而已,吓成这样!”
她心跳的非常厉害,四爷觉得不对劲,正要开口,月儿道:“四爷,那个人身上有味道,松香和石蜡味。”
“想起来了?”四爷问,“还有什么?”
“还有……”月儿难以置信,还有就是那种味道茹晓棠的身上也出现过一次。
她的思维回到和澹台约好逃沪的那一天,她没有逃掉,反倒在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失身了,后来她蹒跚到茹晓棠家,托茹晓棠去码头通知澹台。茹晓棠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再回来身上有股松香和石蜡味。
四爷闻言一怔,无声地在心中梳理起来。
与此同时,广州乌龙岗华侨驻地的一幢别墅,阮生站在三楼的雕花护栏前,向楼下望着。夜色浓重,一辆乌黑的司蒂贝克四门轿车从长街驶来,在别墅门口停下了。
澹台斯玉从车上下来,由门童引领,向灯光潋滟的别墅内走去。
人到三楼,阮生迎了上去,与他握手:“澹台兄,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