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纲常这种东西,四少爷想是最为映月所不容的。
老太太道:“你若执意要领她进来,我便只好将规矩放在前头,不管公侯小姐还是小家碧玉,进来做姨太太必要与其他姨太太一视同仁,不可有例外,若果然这个能遵守,你便接她进来,不能遵守,就赶早儿打消念头。换句话讲,这于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一个人遭人嫉,总归不是好事。”
四少爷说:“这个自然。”
老太太道:“再说你,娶一个也罢了,这回依你,将后不可再胡闹,休要照你父亲那般荒唐,一个接一个讨进来,弄得家里乌烟瘴气不成道理!齐人之福这种话最是歪论,多福不是福,你千万记得!”
四少爷说那是。
老太太没有话讲了,吸了一口烟,静在那里想还有什么遗漏,其他人谁也不敢贸然吭声,屋子里静了下来,一只白猫悄悄地掀了帘子进来了,蠕蠕挪动着雪白的肥身子,在脂光粉艳的姑太太身边躺了躺,又不甚合心,倒起身蹭到乔氏怀里了,乔氏没有撵它,仔细将它抱着了。
老太太到底想不出别的来,回头问乔氏:“那孩子你见过不曾?可也伶俐?”
乔氏说不曾见过。
老太太便问四少爷,“可也聪灵?”
太太姑太太全看向他,倒仿佛看他怎的脸皮厚能说出口。
他无视,问祖母可还要再烧一泡来吸,祖母说:“问你聪灵不聪灵!”
简直是故意奚落,他无奈,说:“可以。”
“这是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