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卧房门打开时,月儿咬着毛笔不敢抬头。
四爷上来冲她脑袋推了一把,说:“闯祸精,盼着我这辈子不回来是吧?”
这声音疲惫中透着些许笑意,很淡,月儿神经紧绷,没听出笑意,但也听出他好像没有要发火的样子。
终究不踏实,她怯怯站起身,“四,四爷,吾一时糊涂,吾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必须能屈能伸。
“错了?你错在哪里!”
“吾,吾不该得理不饶人让报馆公开认错。”
“他们为虎作伥就应该认错,你有什么错!”
月儿料到四爷是在说反话讽刺她,又支吾道:“吾不晓得皮家势力那么大……”
“势力大就能随意侮辱人么?”
四爷要去洗澡,一边解着衣钮一边道:“四爷告诉你你错在哪儿,你错在太冲动,没忍性,跟了四爷这么久,一点没长进,你不该枪击皮家房上的瓦片,而是应该设法把皮二誑出来,枪对着东西发泄是不管用的,对着人发威才能起作用!不是么?照片没要回来吧?给你个任务,明天把照片要回来,哪,用这把枪!”
四爷说着拍在她手里一把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