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虫子已经跑了。
唐如心一脸愧疚的解释：“抱歉，陆先生。在您进来之前，我恰好在这里休息。本来是在阳台透透气的，后来您进来，听到您在打电话，我也不方便出去，就想着为了避免尴尬，在阳台躲一躲。谁知……一只虫子飞到我头上……”
她的解释合情合理，态度也让人挑不出错处。
可陆斯年不知为何，看着她，就是哪哪儿都不爽。
唐如心见他脸上的怒意不减，又好脾气的说：“陆先生，如果你朋友误会了，我可以替你解释。刚才我突然出声是不对……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休息室光线比较柔和，莫兰迪色调的礼服将唐如心的肌肤衬的白皙如玉，吹弹可破，她上次在陆斯年这里栽了个大跟头，再见面，无论是和他说话，还是神情，都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陆斯年脸上阴晴不定，没说话，转身就走。
唐如心见状，又紧追了一步：“陆先生，稍等。”
“还有事？”
她看着那个背影，再一次充满诚意的说：“上一次我贸然代替我父亲，去和陆先生您谈合作，是我唐突了，本想着可以趁机多跟陆先生多学习学习，却忘了自己资历尚浅，暂时还不能跟陆先生平起平坐。回去后，我父亲也教训了我。他心里很过意不去，一直想找机会亲自向您赔罪。陆先生，如果你明天有时间的话……”
“我明天没时间。”
陆斯年很不客气打断她，径自而去。
离开休息室，再给苏染打电话，她没接。
陆斯年还要再打，又怕她已经睡了，思忖过后，只发了一条微信给她。
……
“刚才休息室里藏了个女人，已经打发了。好梦，梦里再想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只要你想的到，老公就做得到。”
苏染看到这条微信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这一夜，只睡了两三个小时。
没睡好，火气就莫名的大。所以，苏染根本没有给他回消息的冲动。
才到公司，就见顾烨北在楼下等她，手里还捧着一束花。
苏染看到他，恨不得原地消失。
可惜，同行的小凡已经在冲她暧昧的眨眼睛。
“你们聊，我先上去了。”
苏小凡说着就要走，被苏染一把拽住。
走什么？留她一个人，不是更尴尬。
想视而不见是不可能了，苏染只能挤出几分尬笑。
因为笑的不真，便显得冷，但她的五官长的很好，那份充满拒绝意味的冷淡，反而更吸引人。
顾烨北瞥一眼她身边的苏小凡，将花塞给苏染：“约你吃饭难，想堵你一次也不容易。看来，女神就是女神，很难追。”
苏染低头看一眼那花，接着就要交给苏小凡。
顾烨北看出她的意图：“这花烫手吗？”
苏小凡轻咳一声，还是接花接了过来：“花不烫手，但我们染姐对花粉有点过敏。”
“真的？”顾烨北不太信。
苏染却点点头：“以后别破费，有事就说事。”
顾烨北见状，也是没脾气。
他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苏染，见她目露疑惑，才解释：“听小凡说，你们恒达看上了施年恩老师的项目，想从中分一杯羹。这里面是我整理出来的资料，你们竞标应该用得上。”
苏染看了苏小凡一眼，她的脸更红了，悄声说：“我觉得我们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优势，所以向顾少请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