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角,池霖靠着路灯,捂着胸口俯身呕着。
他没吐出来什么东西,只是喝晕了胃里恶心,想吐的冲动直往上涌。
城市里夜晚的街灯闪闪烁烁,人们匆匆忙忙地走过,对醉汉见怪不怪。
今晚又是某个老总请客,逃不开的应酬,又硬是说今日他在台上风光,多敬了他几杯。这老总一开场,后面的人就止不住了,挨个儿地灌他酒,红的白的啤的挨个上,人再厉害也扛不住这么喝。
毫不意外地,他最后去卫生间吐了大半个小时。
到现在,胃里东西都吐空了。
吐完后他倒还清醒了些,让人把他送到酒店附近,说是自己要下车走走吹吹风。
然后就有了接下来的这一幕。
还是头晕,难受,恶心。
但吹着风总会舒服点儿。
他手里拿着西装外套,脚步浮虚地往酒店方向走。
后面隐隐跟着个黑影。
脚步踉跄了一下,他的身体向一边的杆子靠去——还没靠上,就突然听到一声大呵,“诶!你他妈干什么呢!”
那声音有点儿熟悉,但他还没看着人,就看着一只脚踢了过来,直直踹向自己的身后的位置。
原来自己身后还有个人。
那人没来得及避开,硬生生被踹倒在地。
他穿了个破烂棉夹克,面色蜡黄,脸颊上还长了个痦子。这会儿被踹倒在地后正恨恨地看着那个踹人者,眼里有鄙夷,还有被坏了好事儿的不爽。
一个臭婆娘而已,被踹倒纯属他没注意,看他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他爬起来向她扑去。
那女子眉头一皱,左拳击中他的下巴,右拳打得他脸颊肥肉横飞,右脚又是一脚,直接把人踹到一米外。
刚才是她没用全力,这猥琐色狼还真当她跟他客气了。
她可是练过散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