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霖闭了闭眼,咬着牙,喉结滚动了下。
上了药,直到那颗小家伙被抹得亮晶晶的,薛以喃才放心地收了工。
“这几天就不要洗澡了,吃点消炎药,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她背对着他收拾着桌面上的东西,嘴里看似无意地嘱咐着。
池霖看了她半响,然后开口,声音有点哑,“不戴的话,它不会长住吗?”
“一两天的话应该没事儿吧?长住就让它长住呗,反正”“又不是什么大事”几个字还没出口,薛以喃就听到背后的人猛地站了起来。
她诧异地回头。
“不行。”这句话比他起身的动作更快。
他几乎是下意识就说出了这句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一瞬的凝固。
池霖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态度太强硬了,愣了一下,然后垂下头,“我想留着它,你,你能不能帮帮我”
额,他怎么跟个护食的母鸡一样。
薛以喃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洗澡穿衣服有人帮你吗?”
池霖身子一僵,说了句什么她也没听清。
看样子是没有了。
以他的性格,应该是不喜欢有人看到他的身体的,更别说贴身伺候。
她假装了然地点了点头,“我之前找过一个护工阿姨,手底下挺勤快的,我把她的联系方式推给你”
话还没说完,她就如愿以偿地听到了池霖低声咬牙切齿地喊着她名字。
“薛!以!喃!”
他主动出击,她就害羞得想要跑;他以退为进,她就彻底装疯卖傻不关己事!
池霖这会儿是真的牙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