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嘴泡泡，嘟囔不清的开口：“奶奶那边怎么样了？你去看了没？”
墨言琛刷牙的动作一顿，接着若无其事的继续，声音挺淡：“没有。”
时间都没来得及。
苏沐橙：“……”
“那我们今天过去。”
上次墨淮阳说奶奶身体不好，她不放心。
“你还有伤，先休息。”
苏沐橙顿了一下，也是，等下奶奶看见该担心了。
“那先给奶奶打个电话，我们晚点再过去。”
……
另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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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等一一……”
秦小萌怀里抱了一堆东西，人往电梯门口冲。
“等我一下，谢……”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僵在嘴边。
程子修望着她，扯唇笑，嗓音平淡：“傻了？”
他下巴指了指她怀里因为急跑而摇摇欲坠的东西：“再不进来，资料就要跑出去了。”
“哦……哦……”
秦小萌愣了下，赶紧进去，她站在一边的角落，腾不开手就说：“麻烦帮我按下6楼，谢谢。”
看了她一眼，程子修伸手照做。
一时间，空荡的电梯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声。
秦小萌觉得心脏有点儿紧张，双眼一直盯着楼层的数字，在心里默数。
“秦小萌。”
耳边，程子修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下意识的转头，蓦的撞进男人深沉的眼底。
她的眼睛，又黑又亮，瞳孔干净的像一张透明的纸，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程子修克制了几分，敛了敛眸，状似不经意间问：“你未婚夫怎么样了？在身边吗？”
说话间，他手指漫不经心的按在电梯的楼层按键上，每一层楼，都按了，一路红灯。
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秦小萌有短暂的懵逼，反应过来之后她摇头：“他不在这里。”
“不在？”程子修低头看她：“你们……异地恋？”
后边那三个字，从唇齿间出来的时候，他连眼神都是暗淡的。
“恋个屁。”秦小萌摇头，挺无奈的叹了口气：“老娘连他长啥样儿都不知道，恋个空气呢恋。”
“什么？”程子修拧着眉，明显错愕，就连眼神都带着点儿懵。
秦小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什么表情的说：“那是我妈定下的，她临走前，就叮嘱我，一定要等这个未婚夫。”
程子修：“……”
“你是不是有病？”
秦小萌倏的抬头，很不爽的盯着他：“你又骂我。”
“就一个口头上的婚约，你那么当真做什么？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未婚夫，不是有病是什么？”
这个笨女人，程子修真是又气又想笑。
“你不懂。”
破天荒的，秦小萌这次没有反驳顶回去，眼神看着电梯门口的方向，有点儿走神。
“欸一一不对！”
终于发现什么的秦小萌突然一惊，她转头看向程子修：“为什么电梯每层楼都停，你按那么多干嘛？”
怪不得总觉得时间过去好久了，她还没到六楼。
“说你傻，还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