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媳妇儿那样的胸多好,小小的,平平的,一只手能揉两个还有余,别提多舒服了。
司马沅每每想到他家媳妇儿的时候,便一点也不像一个帝王,而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审美被明月辉扭曲了,反而明月辉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好的,美的,正确的。
“嗤……”司马沅正准备说话,忽而听到一声自嘲一般的轻嗤。
他转过头去,发现是谢如卿。
他苦苦地喝着酒,又自嘲似地摇了摇头。
“马小兄弟,还真是为家中妻子守身如玉啊……”谢如卿轻轻道。带着某种向往,带着某种遗憾,又带着深深的欣羡。
【可马小兄弟也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做戏也认真一点。】谢如卿暗自以心音道。
司马沅垂首,似是在做思想挣扎。
“小芙,他非是嫌你不妙,不若咱们玩点有趣的,开一开马小兄弟的眼界。”谢如卿蓦然开口道。
司马沅猝然抬头,不敢相信谢如卿说的话。
他只知谢如卿清风霁月,却不知他那风光朗月背后的真性情。
“咱们来玩行酒令,输者便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可好?”谢如卿说道,就算是这样的场合,他的声音依旧温润而自持,让人如沐春风,根本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好,好!”那名叫小芙的伶俐女郎拍手称是。
“谢家哥哥……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司马沅疑惑。
“以前打仗的时候,你谢哥便经常与兄弟们玩这个。”谢如卿喝了一口酒,似有些怀念“最惨的时候,你谢哥哥光着膀子在外冻了一夜。”
可惜当年铁马冰河,如今都成一场旧梦。
……
“吴王应当放心了,看来只是一群纨绔子弟。其中一个似是谢家子,风月楼老板见钱眼开,将他们安排到天字房也不出奇了。”身穿朱红袍,官拜民曹的庾闵劝道。
他觉得司马翎是太过小心了,自从被周满抓住,遭到周满虐待,被救回之后,又失了皇位过后,司马翎整个人就变得阴晴不定、可怕至极起来。
若不是司马沅这小子太过可恶,非要为流民安户籍,损害世家利益;
若不是司马辞这只知追着女人跑的憨逼太不中用,一点担不起扶持大任;
他们也不会再找到吴王司马翎,毕竟……那张脸实在是太不美型了。
“谢家?”司马翎轻哼,嗓音沙哑,充满了杀意,“那谢如卿果真是瞎了眼,不去扶持司马辞、司马越,反倒看上了那个贱种。”
他说【贱种】二字之时,在场均吸了一口冷气。
人人皆知当今天子司马沅出生不妙,尚未即位之时,不少人对他多有鄙夷。然如今司马沅已成天子,谁还敢对他的出身多加置喙?
尤其在这种场合。
也只得身份尊贵的吴王能有此言了。
吴王司马翎,乃是曾经备受宠爱的庞贵妃之子。
庞贵妃乃是当年尚为云皇后的云帝的闺中密友,故而在庞贵妃过世之后,云皇后对吴王司马翎多为照顾,并没有像对待哀帝其他皇子那边极尽打压,反而荣宠不断。
吴王翎本身长袖善舞,又生得一副好相貌,导致世家也愿意与其结交。
在司马氏被严重打压的云帝时期,吴王翎可谓是最炙手可热的皇族了。
当年云帝只得一女,莫家又扶不起来,若云帝与谢皇夫未有子嗣的话,所有人都以为,以后吴王翎是要继承皇位的。
拥有这般花团锦簇的曾经,也怪球不得他会不忿自己与司马沅天差地别的境遇了。
毕竟那司马沅啊,是贱婢之子,从小生活于冷宫,从未有人想过,这样一只生于卑贱的小老鼠能成为万人之上的那个人,封神俊美,气势非凡。
而曾经一呼百应的吴王翎,却因一时的决策失误,成为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吴王切勿妄言。”江州牧王裳轻道,在场只有他敢于反驳司马翎,“天子在朝一日,我等终须叩首跪拜,心悦诚服。”
“好一个心悦诚服。”吴王翎阴阳怪气道,却也不敢再多加妄言。
“若不是陛下执意为流民编订户籍,掏了世家根本,咱们也不会走上这条路。”王裳道,随后,瞧了吴王翎一眼,“吴王若还想好好与我等谈,便立出一个态度来。”
“我们是为大梁,也是世家的百年大计而坐在这儿与吴王谈,非是个人的小情小感。”王裳立了立领子,“这一点希望吴王明白。”
司马翎阴恻恻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明白的。”
一边是王家家主、江州牧王裳,一边是吴王司马翎,在场的人不敢站队,只得默默叫苦。
他们本是来谋事的,如今上位的心都不齐,如何谋事?
有不少人已经后悔上这条船了。
一开始上船,不过是因着王陆两家的名声,还有吴王司马翎的个人魅力。
其实皇上编户籍,也上不了他们这些小世家的根本,从长远来看,反倒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结果陆家因陆采薇一事与王家拆伙了,现在吴王司马翎也跟中了邪似的,从一个俊美男子变成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听说见过他长相的人都死无全尸,那花街的八条人命,都在他身上呢。
可无论如何,他们坐在这里,已经被架得下不来了。
……
有人提出在春猎中行事,这是司马沅定都建康的第一个春天,他为了安抚人心,只要在朝堂上稍作一提,春猎一事便能定得下来。